“目前三五年應該沒啥事,過個幾年就不好說了,得給自己找一條退路。彆以為他的工作是鐵飯碗,一輩子端的牢牢的,要是飯碗被打破了呢?怎麼辦?”
陳風不住地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化來變化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
驚雷的單位還能被吞並?
晚上回去得好好問問他,要真有那事,的確需要想好退路。
“你看以前的革委會就消失了,群藝館將來也一定會消失。”
李青香可不是危言聳聽,群藝館到了兩千年以後,基本上沒有任何起色。
後來合並到了市文化局,許多有門路的人早調走了。
沒門路的才去了文化局打雜。
邱驚雷屬於沒門路的那一類,不如自己出來辦個學習班,招些小學生來學習。隻要乾的早,一定有機會。
“媽!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會跟驚雷好好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也行,我就這麼一提,驚雷的工作會不會出現問題,什麼時候出現問題也不好說,你不用急。”
陳風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感覺老媽的觀點實在超前,她快跟不上了。
不過這樣的老媽她很喜歡,自己腦子笨,啥都不會考慮,有個媽在邊上幫著,啥事替她想的周到細致,根本不用動腦筋,按照她說的去做就行。
“媽!以後我家所有事,都來問你,不管啥事都需要你點頭,不然我就不去做。嘿嘿嘿!你太聰明,我太笨,怕搞砸了,有你在,我啥都不怕。”
李青香看了看她,沒有反對。
“媽!有件事我很奇怪,昨天上午,大姐夫找驚雷借錢,張口要借一百。”陳風擔憂地問,“你說他借錢做什麼?”
“賭唄,還能做什麼?”李青香沒好氣,“讓驚雷彆借他,這錢要是借走了,什麼時候還可說不準。劉大齊是個賭鬼,經常在外頭跟人推牌九。”
“驚雷身上沒錢,他口袋裡也不愛放錢,除了飯菜票,剩下的錢不超過五塊。大姐夫張口要一百,他根本拿不出。”
“拿的出也不能借。”
李青香知道劉大齊的德行,錢到了他手裡,那就是他的錢,讓他還錢,如同割他的肉。
陳風無語:“不過,大姐夫讓他回家拿,說今天帶給他。驚雷答應回家問問,給不給不好說。
昨晚他跟我提起這事,我沒答應,我家沒這麼多錢,上哪兒給他找去?
他來找驚雷借錢,不知道大姐知不知道。大姐都要跟我斷親了,我哪裡還敢借錢給大姐夫?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為啥找驚雷說這事?
他不是一直挺瞧不上我家驚雷的嗎?為了能借到錢,臉麵都不顧了?”
“你知道就好,劉大齊就是個錢串子,他要張口一次,你依了他,下次還找你怎麼辦?”李青香問陳風,“你是借還是不借?借吧!心裡不樂意,不借吧!怕傷了情份。
與其到那時左右為難,不如一開始就拒絕,反正都斷親了,還管那麼多做啥?”
陳風讚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家裡就幾十塊錢,一家老小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好隨時隨地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