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安從善如流地點頭:“我會的。”
陳德江希冀地看著李青香,希望她也能說句什麼,誰知她沒有開口的打算,就略略地看了他們一眼,忙著跟洋洋說話去了。
他心底很失望,老媽為什麼不想跟他說話?怪他以前辦的事糊塗?
想想也是,夠愚蠢的。
以後不會了,他一定好好跟姚思安過日子,不再招惹任何女人。
女人要是敢來招惹她,全都交給姚思安解決。
婚禮結束,送走客人,姚母帶著那個黑色布包回了自己家,隨手丟在了床頭櫃上。
隔壁有人在鬨洞房,一直鬨到深夜。
她忙活了一整天,累的不行,隨便洗漱完,躺下就睡。
姚司令喝了不少酒,也睡的深沉。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姚母起身,看見了床頭櫃上的黑色布袋,拿起來,打開。
伸手進去,掏出一個白色的玉佩,平安扣的樣式,沒有任何紋路,就底下雕著一個“悅”字。
再是一個銀鏈子,給小孩子戴的那種,平安鎖下邊掛著銀子打的算盤,飯勺,鼓槌。每一個東西上都刻著一個“悅”字。
這是她的?怎麼從來沒見過?
不記得爸媽給她買過這種玩意兒呀,她也沒佩戴過。
將東西放在一旁,伸手進去掏,掏出了幾張泛黃的紙,上邊的字不是鋼筆寫的,是毛筆寫的楷書。
一張寫著:【悅悅吾兒!爸爸對不起你!我們潰敗了,要逃走。你太小,無法帶走,隻能將你放下。能不能活,要看你的造化。】
底下一張的字跡跟上邊的這張不一樣,一看就是女人寫的。
【悅兒!媽的孩子,你生不逢時,遇上潰逃。上頭命令,不能攜帶嬰兒,我們隻能將你丟棄在青市海邊。望好心人收留,撫育我兒長大。】
最後一張的字跡很青澀,應該是孩子寫的,字跡淩亂,不是一個人的手筆。
【妹妹!我是大哥康一良,我是二哥康一政,我是三哥康一默,我們舍不得你,可爸爸的上司說不能帶你一起走,希望妹妹安康無憂!】
看完這三張紙上的字,姚母震驚的快要無法呼吸,原來她不是吳家的孩子,她姓康,叫康悅。
家裡有三個哥哥,還有父母,他們潰逃時將她丟在了青市海邊,被吳家人撿回去,取名吳悅。
哈!多麼可笑?
為什麼從小到大沒人跟她說這個?
她不是吳家人,難怪老媽一直壓榨她幫助家裡的弟弟妹妹,不來參加她女兒的婚禮,因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老爸估計是看不下去了,才將她的身世透露出來。
把東西一件一件塞回布袋,收緊袋口,姚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逐漸趨於平靜。
不管她是不是吳家的女兒,吳家都已經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女兒結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孩子,何苦為旁人勞心費神?
至於康家人,她更不會去肖想。
能放棄一個小小的嬰兒,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誰知道當年他們逃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