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齊這段時間習慣了她這副德行,也沒抱怨,去廚房端來飯菜,不管冷熱,張嘴就吃。
夾了一口菜進嘴,感覺乾巴巴的很難吃,立即“呸”一口吐在桌子上。
“你這做的什麼菜?怎麼那麼難吃?”
陳雲冷笑:“沒油的菜能好吃到哪兒去?”
“沒油?”
問完,劉大齊愣住,放下筷子,他想起來了,陳雲前天找他要錢來著,他心情不好,沒給。
“是呀!沒油了,三個孩子吃的直哭。”
陳雲說話雲淡風輕,不見絲毫的抱怨,憤怒,像是認命了一般。
自從上次從嶽父嶽母家回來,她就變了,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沒了往日的囂張。每天該乾啥乾啥,外人看不出什麼。
但他明顯的感覺到,陳雲很消沉,不管他在外頭做啥,回來一句不問。
有時候在外頭玩牌玩通宵,第二天回來補覺,她也不問一個字。
地裡的菜都是她種的,幾個人口的田基本上都是她在看著,隻是到了收種,耘田,打農藥才會喊他。
原本他回來想發火,又不敢,畢竟他犯錯在先。
拿起筷子,重新吃飯,邊吃邊跟陳雲說話。
“今天是爸退休的日子,家裡很熱鬨,辦了酒席,油庫有人送爸回家。我想去湊個熱鬨,被爸趕回來了。”
“你以後都彆去了,丟臉。”陳雲依舊淡淡的,她手裡拿著針,在給兒子補褲子,“我爸媽心裡有氣,輕易不會原諒我。
我也當自己是遠嫁,沒了娘家,你還去乾什麼呢?大家互不乾擾,各過各的吧!等我爸媽走的那一天,再回去給他們磕頭。”
話說完,陳雲臉上流下了眼淚,背著劉大齊,又偷偷地擦掉。
“你看開了?”劉大齊詫異地望著陳雲,“你不想從爸媽手裡要好處了?我跟你說,你爸媽手裡的錢肯定不少,我聽說他們買了生產隊的爛牛棚。”
“那又怎麼樣?”陳雲慢慢地,笨手笨腳地縫著褲子上的破洞,“我早看開了,傷透了他們的心,再想回去,恐怕不行。
人都說惡語如刀,能傷人肺腑。何況當初你說的那麼硬氣,後來又反悔,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求和,你有那個臉,我沒有。
我不會回去,除非我爸媽來找我,但這是不可能的。爸媽不會來找我,咱們跟家裡的關係再也無法維持。
你能掙錢,我和三個孩子就過的好點,不能掙錢,就過的差點,沒什麼不好。”
“真不想回娘家?不想從他們手裡拿到好處?”劉大齊驚問,“你甘心?”
陳雲轉頭,惡狠狠盯著劉大齊,陡然拔高聲音:“我不甘心能怎麼樣?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攪屎棍,要不是你一天天在我耳朵邊嘀嘀咕咕,我也不會跟家裡鬨翻。
劉大齊!你還是不是男人?為啥一天天總盯著我爸媽手裡的錢?他們欠你了?你搞搞清楚,他們隻是你的嶽父嶽母,不是你父母。
想想這麼多年你父母給了你什麼,嶽父嶽母又給了你什麼?為啥你總是貪得無厭?我都是聽了你的鬼話才回家胡鬨,不然我爸媽怎麼會把我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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