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軍閥還是侵略者,再到後邊的動蕩年代,汪家都沒怎麼受波及,一直住在原來的四合院裡。
頂多是前些年他家裡被強行分配進去好幾戶人家居住,這幾年又全都搬走了。
汪家的底蘊如何,李青香和姚母不清楚,但看人家這庭院幽深,紅牆黛瓦,鳥語花香,小橋流水,就不是一般人家。
能在京都這地方擁有一棟這樣獨門獨院,修繕齊整,清清爽爽的四合院,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進了正屋,一位鶴發童顏,精神尚佳的老人家走了出來,看見嶽媽,打了個招呼:“來了!裡邊請!”
“汪老爺子!這位是我兒媳婦的嫂子,今天麻煩你了。”嶽媽將病人姚思安往前推了推,隨後介紹了李青香和姚母,“這兩位是這孩子的婆婆和媽媽,都是來喝淩陽那小子的喜酒的。”
打量了一眼她們三人,汪老爺子請大家坐下,有人來泡茶,還擺了糕點。
用非常精致的小碟子裝著,擺放的也講究,滿滿的高級感。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不容拒絕地撲進了李青香的眼裡,哪怕她前後活了兩世,也跟眼前的汪老爺子沒辦法比肩。
人家天生就有底氣活的恣意瀟灑又張揚。
而她呢?
必須在泥淖裡爬一圈,羞辱難堪致死,才能依靠一點點前世的記憶,勉強讓自己活的有那麼一絲絲尊嚴。
四合院她也買了,卻住不起。
想要維持住一個四合院的開銷,修整到他家這般,一定要花費不少錢財。她暫時沒這個想法,就想多買幾處,等著漲價轉手倒賣,不想浪費錢財和精力去修整。
住不起,沒有那個氣場,撐不起來。
喝了一旬茶,寒暄了幾句,汪老爺子招手讓姚思安坐到她身邊,拿出一個脈診,放在桌上。
姚思安將手放上去,汪老爺子兩指搭上她的脈門。
片刻後換了一隻手。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屋裡落針可聞。
特彆是姚母,緊張的雙手死死捏在一起,因為太用力,骨節白到極致。
嶽媽也很緊張,她不知道汪老爺子能不能給姚思安治好,要是不能,這麼好的孩子可惜了。
隨後又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千萬不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那可是兒子好不容易才願意娶回家的,真有啥事,她怎麼當奶奶。
反倒是李青香沒那麼緊張,她表情閒適,靜靜地坐著,不管是個什麼結果,都不會影響她的心情。
陳德江生不生孩子都是他的事,反正自己這輩子沒有斷子絕孫,生了六個孩子,算對得起陳家的列祖列宗。
香火要是在陳德江手上斷了,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更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前世陳德江不孝敬父母,這輩子斷子絕孫也沒什麼,都是報應。
姚思安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醫生她看了不少,習慣了,不管人家說什麼都能接受。
她想開了,實在生不了,就去領養一個。
總不能因為這事跟陳德江離婚,她舍不得。
陳雪不是婆婆親生的,但跟親生的沒啥區彆,何苦執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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