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濃鬱的茶香在唇齒間流轉,沒有以往喝過後的苦澀味。
“這普洱我還是第一次喝,的確不錯,跟我們這裡的茶不一樣,不苦。”
陳富貴笑著點頭:“是,普洱茶跟咱們這裡的茶的確不同,就因為這樣,我才帶來給你品嘗品嘗。對了,你神通廣大,知不知道市裡還有房賣嗎?老婆子手裡有點閒錢,就想買點東西,心裡踏實。”
聽說他要買房,劉勁鬆心底吃驚,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沒聽說哪裡有房賣,棉紗廠要拆遷了,不然後邊倒是有塊空地。”劉勁鬆又喝了一口茶,看著手裡的茶杯,“這杯子真小,喝茶跟喝酒似的,還是外國人會玩。”
“棉紗廠要拆遷?你確定?”陳富貴驚愕地放下手裡的茶杯,驚愕地看著劉勁鬆,“上頭已經通知了?”
“是!”說起這事,劉勁鬆就覺得沮喪,“我們棉紗廠要跟毛紡廠合並為一個單位,我這個廠長怕是乾到頭了。”
“好好的棉紗廠乾啥要拆掉?”陳富貴試探地問,“拆掉了打算拿這塊地做什麼?”
“聽說要蓋體育中心。”劉勁鬆在陳富貴麵前絲毫不隱瞞,怎麼說他們也算是聊得來的朋友,“也不知道市裡的領導們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廠子,說合並就合並。”
“合並後你還是廠長職務嗎?”陳富貴擔憂地看著劉勁鬆。
去了彆人的地盤,就沒有這麼自在了。棉紗廠他一人獨大,說啥就是啥,合並了,就算給他個廠長,毛紡廠還有原來的領導班子,不可能他一個人說了算。
“不知道。”劉勁鬆為自己的前途擔憂,“淩建民副市長說看我表現,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陳富貴思考片刻:“應該是想讓你做好工人們的思想工作,安全合並,不要鬨出什麼事來。”
劉勁鬆苦笑:“我想也是。”
茶喝完,陳富貴再給他續上,不動聲色地問:“棉紗廠要拆遷,認購的家屬房怎麼賠償?有方案嗎?”
“有,每套房賠償兩萬塊錢,你一共買了三套,六萬塊。放心!等賠償款都下來了,這錢我會替你處理好,通知你來拿。”
劉勁鬆都這麼說了,陳富貴欣然一笑:“那就謝謝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來,走一個。”端起茶杯,跟陳富貴碰了一下,劉勁鬆喝了一口,“老陳!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幫幫我。”
“你說。”
陳富貴爽快地開口,不管劉勁鬆要他幫忙做什麼,他都不會立即拒絕,六萬塊錢還在他手上呢,拒絕的太狠,會讓他心裡不舒服。
他家青香就是厲害,六千塊錢買的家屬房,得了這麼多年的租金不說,轉手就翻了十倍,變成了六萬。
老天!六萬塊,那得是多少錢?
他的退休工資才一百多點兒,一年兩千塊錢不到,六萬,他得掙三十年才能掙到。
心裡雖然高興,臉上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劉勁鬆心情不好,他不能表現的他開心。
“我想調去雨傘廠,那裡的廠長明年三月份退休,我這邊處理完過去剛剛好。”劉勁鬆小聲說出心底的打算,“就是吧!我一個人去毛遂自薦,總覺得淩副市長不會答應,要是有人跟著我一起去,我想他會考慮考慮。”
陳富貴詫異,去見淩建民?
找誰去?不會是他家青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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