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借不到,我就說搬去他家裡住,也不肯,他算什麼大哥?沒有大哥我哪兒來的大侄女?”
劉父被劉老二問的沒了言語回答,老二媳婦在一旁陰陽怪氣。
“誰喜歡去誰去,反正我們家的人不去,陳雲不是很喜歡跟人斷親嗎?單斷她娘家算什麼,乾脆連咱們這邊的一起斷了吧,早斷早乾淨。”
劉父瞪著她:“你少胡說,人家是母女倆,斷不斷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嘴那麼長做什麼?管好你自己得了,管你大嫂的事做啥?
彆看人表麵上斷了來往,真到了關鍵時刻,照樣出手幫忙。老大家蓋房子的錢就是他連襟借的,你倒是沒跟你老丈人家斷,為什麼裝修房子的錢不找連襟借?”
一句話,問的劉老二啞口無言。
他連襟不是沒錢嘛!怎麼借?
都張嘴好幾回了,一次都沒借著,蓋房子的錢是老丈人和舅子們借的,連襟那兒,一個子兒都彆想。
看他吃癟不做聲,劉父指著二兒子一通罵:“你就是個沒腦子的,家裡媳婦沒眼力見,你跟著瞎起哄。要不是你媳婦說你大嫂的壞話,她會不借錢給你?
說話辦事,專挑人的痛處捏,你大嫂又不是你媽,樂意包容你倆。都罵人臉上去了,不理你們不是很正常。”
老二媳婦看不慣劉父為陳雲說話,直接飆高音:“我就罵她怎麼了?夫妻倆都是賊,整天賊頭賊腦,明明知道荒山蓋房能得賠償款,偏偏不跟我們說清楚,害我白白失去了機會。
陳雲跟父母都不來往,當她是什麼好人?她女兒定親關我屁事,我就不去,能拿我們怎麼滴?以後跟你們劉家人全都斷絕來往,誰都沒資格來我家門上胡咧咧,包括你。”
本來是好心,想讓老二跟老大服個軟,兄弟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老話不是說了嗎?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隻要勁往一處使,兄弟們手拉手,肯定能一個帶一個,把日子過的欣欣向榮。
偏偏老二兒媳婦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當初讓他們蓋房,死活不同意。
等老大老三得了賠償款,又眼紅的不行,幾次三番去鬨騰,恨不得從老大手裡分出一份錢來。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人家的錢安安穩穩揣兜裡,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分給你,哪怕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聽老二媳婦口口聲聲要跟家裡斷親,劉父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昏倒在地。
劉老二一看嚇壞了,當即過去扶著劉父,一個勁兒地喊:“爸!爸!爸!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老二媳婦怕劉父出事,劉大齊和劉老三怪到他們頭上,吩咐劉老二:“把人背回他屋裡去,要死彆死在我們家,晦氣。”
劉老二不敢違拗,按住劉父人中的手一頓,連忙將人背在背上,往他們老兩口平日裡住的房子走。
到了門口一看,掛了鎖,他根本進不去。
老二媳婦又出了個主意:“讓他坐在門檻上,靠著門,彆倒下去就行。”
劉老二照做,將劉父放在門檻上,靠門坐著,隻是沒有支撐點,根本坐不穩。
“彆管了,讓他坐在地上,我們趕緊離開,要是被人發現就糟糕了。你大哥和弟弟不會放過你,家裡可沒錢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