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宋亦一刻不得閒,嘴叭叭個不停,
“蘇鳶同誌,你的拳腳功夫是哪裡學的?”
蘇鳶從原主記憶裡扒了扒,給出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我姥爺是大地主,年頭不好時養過幾個護院,耳濡目染之下習得一招半式。”
宋亦是一個字都不信,
一招半式能抗衡黎星回?
那可是他們軍區大院裡打遍無敵手的魔王,上了幾年戰場,真槍實彈下來,成功晉升冷麵閻王。
如今,更是無人敢惹。
大院裡的長輩見了他,說話都比以往客氣許多。
沒看見回哥那不省心的爹都不敢來醫院,派了黎星華那個沒用的東西過來嗎?
宋亦提議,“改天咱倆練練?”
借此機會試試這女人的底,彆不是什麼危險分子。
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小心為上。
蘇鳶是什麼人?
一眼看破宋亦的小心思,點頭應下,“提前說好,你不是我的對手,打哭了不負責。”
“笑話,”宋亦這時候還能嘴硬兩句,“我會哭?”
“誰哭了?”一個穿白大褂的漂亮女醫生俏生生立在門口,笑盈盈望著宋亦問道。
“喲,這不是我們院花韓醫生嗎?”宋亦像個花孔雀一樣,搬張椅子放在女醫生身旁,
狗腿的用衣袖擦了擦,
戲精都沒他能演,
“何事勞您撥冗前來?”
女醫生笑看著他貧,“過來看看病人住的習不習慣。”
說起這個,宋亦抱怨了兩句,“黎星回那小子屁事沒有,你瞎打什麼電話?”
女醫生態度熟稔,喊冤道:“竇娥都沒我冤,你讓人說話了嗎?”
“我剛開了個頭,你就急吼吼跑來了。”
“我說宋指導,我上了一天一夜的班,能給你打個電話就不錯了。”
宋亦立刻賠不是,“是是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掛美女電話。”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遝工業券,“喜歡什麼,自己去買。”
女醫沒接,而是不動聲色地瞄了幾眼蘇鳶姐妹,玩笑似得開口詢問:“宋亦,兩家長輩讓咱倆相親,你怎麼說?”
宋亦笑得混不吝,“開什麼玩笑?”
“我打小幫你追過多少男生?你喜歡的可不是我這個類型。”
女醫生沒有任何被拒絕的尷尬,利落起身,“行,我回去同家裡人說。”
“走了!”
走時,順手抽走宋亦手中的工業券,“謝了。”
“我剛好看上一條絲巾,沒舍得錢買,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那姑娘打著看病人的幌子,
自始至終卻沒同蘇鳶姐妹說一句話。
蘇鳶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個韓醫生一看就喜歡宋亦,
宋亦這個老狐狸也未必沒有察覺,或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過,這跟她蘇鳶都沒關係。
宋亦自那張凳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頭大道:“老頭子瞎點什麼鴛鴦譜。”
自從大院裡有人抱上重孫子後,所有老頭躁動了。
紛紛做起保媒拉纖的活兒,勢必要抱上重孫子,滿大院顯擺。
好在還有他回哥這個婚姻老大難在前麵頂著。
說起婚事,宋亦不得不提點蘇鳶幾句,“蘇鳶同誌,彆盯著黎星回了,你沒戲。”
蘇鳶一隻耳朵聽,一隻耳朵冒,“為什麼?”
她從來都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何況,她喜歡挑戰。
宋亦理所當然地說:“憑你自身的條件,哪裡能配上我兄弟?”
其實蘇鳶長得不差,隻是又黑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能好看才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