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回從善如流地問:“為什麼?”
“他覬覦你老婆我。”蘇鳶拍拍自己胸脯,
一臉你老婆很搶手,你可要看好的表情。
黎星回涼涼瞥她一眼,
拎過牆角的掃帚和木桶,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張大花為了能做主蘇家,”蘇鳶收起打趣的心思,正色道,“意欲讓蘇青山娶蘇鳶。”
聞言,
黎星回撿拾碎瓷片的手停在空中。
“阿奶不同意,”蘇鳶嘴角牽起嘲諷的弧度,
“蘇青山想要強了蘇鳶,生米煮成熟飯。”
原主不願受辱,一頭撞死了。
她剛好穿過來。
除了發瘋的蘇菲和痛哭的喬惠,她將蘇家其餘人揍了個遍。
甚至,
蘇文壯小胖子屁股上也挨了兩腳。
黎星回低頭繼續手上的活。
他不會安慰人,好半晌方才說道:“你沒做錯。”
“嗬”蘇鳶鼻尖哼出一口氣。
人打了便打了。
她根本不在意黎星回的看法,卻不想辜負蘇菲的好意。
小丫頭為讓黎星回接受她姐,多愛護她姐一些,忐忑了一路。
蘇鳶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子,噸噸噸喝光涼掉的茶水。
黎星回自從上火車後,軍用水壺給了她們兩姐妹,自己滴水未沾,
明明嘴上乾的起皮了,寧願渴著也不喝。
公主都沒他毛病多。
“德行!”
斥罵一句,蘇鳶大步流星而去。
飯好時,
她腰上彆著兩個葫蘆瓢回來了,不由分說統統交到黎星回手裡,
“喏,一個吃飯用,一個喝水。”
兩人間的互動,喬惠皆看在眼裡。
她心裡高興,不停地為黎星回夾菜,“小黎多吃點。”
黎星回忙雙手捧起碗接著,“阿奶,我自己來,您也吃。”
喬惠看孫女婿,越看越滿意,“小黎是做什麼的?多大了?”
黎星回:“我是一名駐守海島的軍人,今年24歲。”
和自家孫女差四歲。
喬惠心中滿意更甚,“軍人好啊。”
“你是哪裡人?家裡都有什麼人?”
在京市醫院時,蘇鳶猜測,黎星回和家裡人關係不睦。
不等他為難,她急忙打斷道:“阿奶,放心。”
“您孫女看上的沒毛病。”
喬惠點點蘇鳶腦袋,親昵道:
“淨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嫌害臊。”
蘇鳶一臉,我不要臉我驕傲的神情。
飯桌上,
眾人其樂融融,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西屋裡則陰雲密布,氣氛壓抑。
農家房子談不上隔音,
堂屋裡的對話,張大花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蘇青山咒罵道:“蘇鳶這個賤丫頭,去哪裡找的軍人?”
“娘,怎麼辦?”
張大花也想知道。
她明顯看出丈夫有所意動,也知曉其背後的原因
——當年蘇父參加抗戰後,有去無回。
蘇函誠對軍人有著天然的崇敬,也格外寬容。
蘇鳶這賤丫頭的婚事怕是要成了。
那自己這麼多年的算計算什麼?
耳朵上的疼痛令蘇青山恨得牙癢癢,“不就是一個海島軍人嗎?”
“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哪有家裡好?”
海島軍人?
這句話點醒了張大花。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