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去北屋轉了一圈,沒找到人。
出門正對上蘇菲打探的眼神,“姐,姐夫……”
她想告訴姐姐,姐夫的去處。
結果蘇鳶心虛,沒給妹妹說話的機會,
她摸著鼻尖看上去很忙的樣子,“那什麼,是不是要做晚飯了?”
“我去園子裡摘點菜。”
蘇菲這孩子打小就有出息,頗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無論蘇鳶去做什麼,她都跟在屁股後麵。
正是蘇菲的緊迫盯人,
蘇鳶一直沒機會取出內褲,就這麼揣在懷裡,揣了一下午。
正當她打算豁出老臉,攜男士內褲,借口尿遁開溜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
“真的是野豬?”
“那還有假?讓開讓開。”
“咱們村多少年沒人獵到野豬了?誰家後生這麼厲害?”
“聽說是蘇家的大女婿。”
“走,跟上去看看。”
喬惠人老,腿腳卻很利索,第一時間開門將大家迎進院子裡。
她顧不上野豬和大夥兒,圍著黎星回前前後後查看,“有沒有傷到?”
“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黎星回瞧著蘇家奶奶的表情不似作偽,心裡湧上一股暖意,“阿奶,我沒事。”
再三確認,黎星回沒受什麼傷後,喬惠方才招呼大家夥兒。
柴房裡,
蘇鳶挑挑眉,問不動如山的蘇菲,“你不出去看看?”
蘇菲異常執著,“我等會兒再看。”
“姐,你揣了一下午不難受嗎?”
蘇鳶:……
這個妹妹不能要了。
她時不時就要往裡塞塞,就怕那玩意兒掉出來,能不難受嗎?
早知如此,她一開始還不如大大方方地隨便她們看呢?
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有什麼可藏的?
想著,蘇鳶破罐子破摔,決定不要臉了。
她走出柴房直奔西屋,一腳踹向房門。
西屋的門板終於不堪重負,嘭地一聲砸在地上,
蘇鳶看都不看一眼,喊那兩個躲在房間裝死的兄妹,
“還喘氣嗎?”
“能喘氣就出來乾活!”
將處理野豬的活扔給蘇青山兄妹後,她招呼黎星回,“你過來,我有話說。”
黎星回也不適應被這麼多人圍著,剛好他也需要換件衣服。
隨即跟在蘇鳶身後回了北屋。
他看著蘇鳶在門口探頭探腦,又鬼鬼祟祟地關上房門,剛要詢問她搞什麼鬼,
這女人從衣服下擺裡掏出一件小布料。
蘇鳶兩指捏著內褲一角,遞到黎星回麵前,豪氣萬千地說:“來,給咱弟弟安排一個豪華的家。”
黎星回額上青筋凸起,已然控製不住心頭火氣,
低吼道:“蘇鳶!”
蘇鳶根本不在怕的,擺擺手,“誒,彆客氣,咱倆誰跟誰?”
她甚至好整以暇地欣賞男人發怒的樣子。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生氣都這麼有男子氣概。
視線不經意落在黎星回起皮的嘴唇上,蘇鳶搖搖頭,內心吐槽:就是這龜毛的性格不太討喜,
這樣想著,她也就不客氣地說了出來,“水有毒?”
“喝一口能死?”
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姐,你誤會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