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小姑子的親事,於淑蘭也頭大。
娘家那邊,她不是沒去問,那些年輕人條件太差,彆說婆婆,她自己都看不上。
“我媽和嫂子們幫著打聽了,沒有合適的。”
向嶸濃濃的愧疚之情化作實質,隨著呼吸深深歎出,“都怪我,當年要不是我……”
這樣的話她說過無數次,可女兒的青春能有幾次?
黎雙如今三十歲了,至今尚未成婚,都成他們全家人的心病了。
“媽,不怪您。”黎雙心裡不是滋味,深深垂下頭去。
於淑蘭躊躇片刻,說出內心深思熟慮後的想法,“其實,蔡老師人不錯。”
“我前陣子在百貨大樓見過一次,長得一表人才,勉強能配得上黎雙。”
“他們又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有共同語言,日子久了也不怕沒話說。”
向嶸沉默許久方才開口,“你爸回來時,我同他說說。”
她看不上蔡建中,特彆是經過昨日的鬨劇後。
但是,她看不上又有什麼辦法?
他們老了,還能陪女兒多久?
讓黎雙嫁給那個什麼蔡老師,蘇鳶非常不讚同。
這畢竟是黎家的事情,自己一個當人媳婦的,還是姑姑的婚事,她不好插手。
卻又不忍心黎雙這樣一個文靜姑娘跳進火坑,過得不幸福。
尤其她注意到,向嶸婆媳二人說到蔡老師時,黎雙死死攥住毛線,致使指尖發白。
可見她是極其不願意的。
“咚!”蘇鳶一捶沙發,嚇了眾人一跳。
她卻毫無所覺,興致勃勃地提議道:“不就是找對象嗎?這好辦啊!”
“哎,你們知道我和黎星回是怎麼認識的嗎?”蘇鳶認為,自己很有必要扭轉她們湊合的想法。
在幾人皆露出好奇的目光時,她講述了兩人結識的經過,
“我的娃娃親對象悔婚了,
我身無分文,餓的隻能下河抓魚。
黎星回以為我跳河輕生,下水救我,死死抱著我不鬆手,
我剛抓到手的大魚,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溜走了,我氣不過,又見他長得好看,就賴上他了。”
聽得向嶸哈哈大笑,黎雙心生向往。
唯有於淑蘭,心裡快嘔死了,她優秀傑出的兒子怎麼就讓雜草給惦記上了呢?
蘇鳶才不管她們什麼反應,怎麼想。
她是個人來瘋的性子,想到什麼立刻去做,“小姑,走,咱們去街上逛逛,說不定緣分就來了。”
向嶸樂見其成,說不定真遇到個有緣人,她這心病也就不藥而愈。
這樣想著,她大方地取出一疊錢票,塞給蘇鳶,
“你們去安安工作的百貨大樓逛逛,那裡人多。”
“順便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時興的東西,買了,奶奶出錢。”
還有這種好事兒?
蘇鳶當即不客氣地收下,拉上黎雙,帶著蘇菲往外衝。
百貨大樓,
肖晴拿著剛到手的男士手表,追在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男子身後,聲音甜膩又虔誠,
“蔡老師,您等等我。”
“還請您一定要收下這塊手表。”
蔡建中停下腳步,回轉身,義正言辭道:“肖晴同學,我是不會收的。”
肖晴非常堅持,“它隻有在您這樣優秀的人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蔡建中滿臉不讚同,“肖晴同學,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手表隻是一件物品,不是身份的象征,用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有它的價值。”
肖晴低著頭,眼睛都紅了,“蔡老師,您現在能收下它了嗎?”
蔡建中:“不能,……”
黎星安冷眼看了許久,
當蘇鳶三人找過來時,努努嘴,示意她們看過去,“那就是小姑的同事,蔡建中。”
虛偽的臭男人一個!
蘇鳶很快看出門道,問道:“他經常來?”
黎星安:“那可不?一周來一次。”
“同樣的戲碼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