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好大的口氣!
如果蘇鳶沒有記錯,這個海島上隻有兩個團。
除了黎星回這個三團團長外,二團長是艾秀的丈夫。
也就是說,眼前這人職位不可能越過黎星回去。
如今對著黎星回名義上的妻子,沒有半分敬意不說,上來就給她扣帽子!
真是可笑!
這輩子想要拿捏她蘇鳶的人,還沒出生呢。
蘇鳶也不同他廢話,
閃電上前,哢嚓兩聲,錢婆子的下巴和手臂歸位了。
經曆兩次劇痛,
錢婆子囂張不再,眼裡湧上深深的恐懼。
尤其在聽到蘇鳶惡魔般的低語時,
“威脅我?”
“茅廁的屎沒吃夠嗎?”
老娘被欺負,錢平川剛要發怒,
蘇鳶已經退後一步,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去告啊!”
“隻要有人能從錢婆子身上找出傷痕,我蘇鳶認了。”
“但是有一點。”蘇鳶眼中迸發出懾人的光芒,
“沒有傷痕,卻要往我,往黎星回身上扣屎盆子,想都彆想!”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誰要是不信這個邪,我蘇鳶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這些威脅的話,錢平川不是沒聽過,沒遇到過。
以往,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現在,麵對瘦小的蘇鳶,他卻從心底裡感到恐懼。
錢平川知道,
他們碰上硬茬了,這個暗虧不吃也得吃。
“今天這事兒沒完,我們以後走著瞧。”
他撂下狠話,便想帶著嚇壞的錢婆子離開。
“站住!”蘇鳶暴喝一聲,“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她蘇鳶的處事準則,從來是你惹我一分,我還你三分。
招惹了她,還想全身而退?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高乾事,相信您已充分了解事情經過,真正仗勢欺人的另有其人。”
“我不相信,如果沒有錢營長的縱容,錢婆子能在家屬院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這件事,組織上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絕不罷休。”
“一個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實緣由,隨便為上級扣帽子的下屬是不是一個好兵?應不應該在部隊裡繼續為人民服務?”
“我相信,領導們一定會有所決斷。”
錢平川大怒:“蘇鳶,你彆得寸進尺。”
蘇鳶沒在怕的,冷哼一聲,“先撩著賤。”
高勤合上記事本,若有所思,“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向上級反映。”
“高乾事,您等等。”錢平川顧不上同蘇鳶叫板,急忙追上去,
人走遠了,還能聽到他央求的聲音,
“隻是家屬們之間的口角,就不用麻煩莊政委了吧……”
蘇鳶發威的後勁有些大。
一時間,服務社內安靜極了。
艾秀不滿蘇鳶大出風頭,出言嘲諷道:“有些人也不想想,家屬院裡為什麼傳你的謠言,不傳彆人的?”
對此,蘇鳶有著自己的理解,“我優秀唄!”
“畢竟,不遭人妒是庸才。”
艾秀在心裡念叨了一遍,方才明白蘇鳶話裡的意思,“你罵誰是庸才?”
“嘁,”蘇鳶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還不明顯嗎?”
艾秀剛要發作。
有人喊:“送貨的來了!”
“走,快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家屬們呼啦啦跑出去,圍觀士兵們卸物資。
“有棉花!這才七月初竟然有棉花了。”
“就那一小包,隻夠縫個棉襖的,根本搶不到,彆想了。”
“有棒骨,有肉……”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計算著要買什麼。
蘇鳶已經開始分工,“關姐,你去買你家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