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回滿懷雀躍的心情,見到蘇鳶時,
蘇鳶上來給了他一拳,“黎星回,你好樣的,竟然舉報我?”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黎星回沒有躲,一動不動乖乖挨下。
事情尚未發生,他隻是防患於未然,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蘇鳶不滿他的沉默,“不說話?”
“行,既然你懷疑我,咱倆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你現在就去打離婚報告,我們離婚。”
“以後再無瓜葛,你也不用時時刻刻防備我,警惕我是壞分子,為國家,為人民帶來傷害。”
“咱們沒孩子不用爭撫養權,財產分割也簡單。”
“家具都是我做的,歸我。”
“煤球爐子是宋亦送我的,我要抱走。”
“侉子是你送我的,不能要回去……”
黎星回垂首,望著那張姣好的紅唇開開合合,
一直說著氣人的話。
他不知道如何辯解,如何打斷。
索性雙手捧著蘇鳶的臉,用力親了上去。
世界終於安靜了。
時間在兩人劇烈的心跳中,緩緩流逝。
空氣越來越稀薄,
蘇鳶用力拍打黎星回的胸膛。
黎星回放開人,戲謔道:“還沒學會換氣?”
“彆打岔,”蘇鳶眼神閃爍,“我們說離婚的事兒呢,你憑什麼堵我的嘴?”
“跟你學的。”黎星回冷俊的麵龐倏地綻放一抹笑容,
襯得漫天風雪都遜色許多。
蘇鳶努力移開星星眼,硬氣道:“我什麼時候用這種方式堵過你的嘴?”
黎星回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你喝醉的那晚。”
“也是這麼不講道理,用嘴堵我。”
蘇鳶記憶一片空白,卻莫名有些心虛,“你少騙人了。”
這像是她能乾出來的事兒。
黎星回知道她害羞了,沒有緊抓著不放,
拿出懷中揣著的圍巾討好道:“能不能看在圍巾的麵子上原諒我?”
“原諒你可以,”蘇鳶瞥了眼圍巾,沒有去接,“總要告訴我舉報的原因吧?”
她是一條圍巾就能打發的人嗎?
黎星回親自為她戴上圍巾,“已經解決了,以後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
蘇鳶追問道:“什麼意思?”
今天,她一定要撬開這個男人的嘴。
黎星回沉吟片刻說道:“軍中其他人也察覺到你的不同,我隻好先下手為強。”
此時,
魏鳴思慮再三,還是敲開了翟輝的辦公室,
“師長,我懷疑蘇鳶是敵特。”
翟輝將蘇鳶的調查資料,統統摔到他身上,大發雷霆,
“這是我最近派人調查的蘇鳶過往和身份資料。”
“你給我好好看看,蘇鳶同誌究竟是不是壞分子。”
“你們一個兩個的,是嫌我不夠忙?”
“要不,這師長你來當?”
魏鳴任由紙張自身上滑落,皺眉問道:“還有誰來舉報過?”
翟輝發泄後,火氣小了不少,“還能有誰?”
魏鳴腦海中靈光一閃,“黎星回?”
所以,黎星回被關禁閉不是因為蘇鳶闖禍了,
而是他以退為進,不僅免了責罰,還為蘇鳶洗脫了懷疑?
能走到團長這個位置,魏鳴並不傻。
他頓時明白,自己被黎星回耍了。
魏鳴恨得牙癢癢。
而黎星回已經騎上新買的自行車,美滋滋地載著媳婦把家回。
蘇鳶坐在後車座上,迎著風雪看腕上的手表,
“又是紅色的?”
黎星回的聲音在風雪中聽不真切,“你不喜歡?”
“同你的玉佩顏色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