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蘇鳶醒來時看到桌子上留著早飯。
碗底下壓著一張字條,是蘇菲寫得:
姐姐,我去給大丫送改裝好的棉衣,順便去孟老師家學英語,姐夫去出操了。
蘇鳶吃完飯,收拾好桌子碗筷,閃身進了空間。
她在河岸開墾出一塊水田,專門用來種水稻。
之前種下的小麥又抽穗了。
蘇鳶望向漁網上一個又一個的破洞,頭疼不已。
是時候,限製家禽繁衍的數量了,
否則,任由其發展下去,糧食不用種了。
說乾就乾,蘇鳶拎著斧頭去島上砍木材。
肚子唱起空城計時,她已經陸陸續續做出六個木質框子。
各種家禽蛋撿了滿滿三大框子。
想孵化幼仔?沒蛋!
蘇鳶拎上兩隻雞鴨、一條大黃花魚和一兜子鵝蛋,出了空間。
她先餾上饅頭,又去院子裡割了一把韭菜,切碎後打上兩個鵝蛋。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韭菜雞蛋餅出鍋。
掰開暄軟的饅頭,夾上一塊韭菜雞蛋餅,那滋味絕了。
飯後,
她拿出菜刀,在水缸沿上磨了磨,準備殺雞。
隔壁隱隱約約傳出嬰兒哭聲,聽得蘇鳶直皺眉。
秦婆子的頭適時在牆頭上冒出,“蘇鳶,又在殺雞呢?”
“謔,這麼大一條黃花魚,你英嫂子吃了,不知道能下多少奶,大勇也不用每天吃不飽乾嚎。”
蘇鳶懶得搭理她,任由她自說自話。
幾分鐘後,秦婆子自覺沒趣,打開院門出去串門了。
渾然不管屋子裡正在哭鬨的孫子。
蘇鳶處理好雞鴨,正準備回屋,隔壁房門響了。
很快,隔壁響起鐵鍬刨地的聲音。
蘇鳶不放心,翻上院牆,
看見洪英徒手挖出埋在沙土中的蘿卜,顧不上洗,在身上擦了擦直接啃。
一個還在坐月子的產婦,大冬天的餓得啃蘿卜?
該死的秦婆子!
蘇鳶雙手一撐,翻進了隔壁院子。
她一巴掌拍掉洪英手裡的蘿卜,“彆吃了!”
洪英扭過頭去,抬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淚水,方才回頭問蘇鳶,
“你怎麼過來了?”
蘇鳶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是不是蠢?受了欺負不會還回去?”
“這裡是海島,是你的地盤,還能讓她一個老婆子翻上天?”
看著洪英垂著頭、一聲不吭的樣子,她不忍心繼續罵了。
或許,洪英有她的顧慮。
蘇鳶沒好氣地說:“你進屋等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她回去做了黃花魚湯和海參碎蒸鵝蛋,端著去了隔壁。
剛剛踏進洪英房門,一股尿騷味撲麵而來。
蘇鳶禁不住屏住呼吸。
洪英麵色難堪,“抱歉,孩子換下來的尿布,我還沒來得及洗。”
“洗個屁!”蘇鳶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一個產婦,大冬天的洗什麼尿布?”
“你收拾收拾,抱上孩子去我家。”
洪英遲疑,“孩子鬨騰,吃喝拉撒的不方便。”
蘇鳶態度強硬,“今天必須聽我的。”
她一定給秦婆子點顏色看看。
於是,洪英坐在她家裡吃飯時,蘇鳶又返回洪英家。
她將大門從裡麵關上,翻過院牆回了自己家。
臨近傍晚,
秦婆子掐著點回家為兒子做飯時,發現門推不開了。
“英子,開門!”
洪英聽見動靜,抱起孩子,“蘇鳶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站住,”蘇鳶嘲諷道,“你回去做什麼?”
“讓你婆婆繼續欺負你?”
洪英訥訥道:“外麵天寒地凍的,萬一老人凍出毛病來……”
蘇鳶不耐煩地打斷道:“你擔心她?”
“方才是誰頂著寒風,在院子裡挖蘿卜吃?”
“你要執意去,我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