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科院十幾個人,從四麵八方圍過來。
蘇鳶放棄抵抗,站在原地等他們。
不是打不過,也不是跑不掉,這件事總要解決,老躲著也不是事兒,更不像蘇鳶的行事風格。
朱院長氣喘籲籲跑到蘇鳶麵前,“老,老子,終於抓到你了。”
蘇鳶剛要開口,“我……”
朱院長抬手打斷,“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男研究員略顯急切地說:“院長,她是蘇鳶,黎團長的愛人。”
朱院長傻眼了,“你認識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男研究員:“您也沒告訴我,您找的是蘇鳶啊,況且,她是造船廠保衛科科長,也不會種地啊!”
他有親戚住在海島上,對蘇鳶的事情耳熟能詳,也曾遠遠看到過蘇鳶幾次。
朱院長深吸一口氣,“我!”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造船廠他也去找過,怎麼就偏偏忘了保衛科呢?
朱院長越想越氣,沒好氣地說:“你一個女同誌,去當什麼保衛員啊!”
蘇鳶抬高下巴,臭屁道:“我能力強唄,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下午還要上班呢。”
朱院長拉住蘇鳶,“你彆走,跟我回農科院,咱們聊聊種子的事兒。”
蘇鳶:“行,我跟你們走。”
回到農科院後,朱院長讓蘇鳶看看那株麥子,麥穗沉甸甸的,壓的麥稈深深彎了下去。
“咱們先說說這株麥子,你怎麼種出來的?什麼環境?施肥情況……”
蘇鳶一抬手,“打住,我沒種,這麥子是我家院子裡自己冒出來的。”
朱院長深吸一口氣,“種子……”
蘇鳶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十斤麥種我真吃了,您彆不信。”
“那十斤水稻種子呢?”朱院長抄起一旁的杆秤,大有蘇鳶敢說吃了,他立刻拚命的架勢。
蘇鳶沒在怕的,“我也吃了。”
朱院長那個氣啊,“我打死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眾研究員忙上前攔著,有抱院長腰的,有搶杆秤的,有給朱院長拍後背順氣的。
“院長,院長,您消消氣,我鳶姐肯定有苦衷。”
這是那個認識蘇鳶的男研究員說得。
結果,蘇鳶根本不給他麵子,“沒苦衷,單純饞了,要不我也不上門騙,那個,買水稻種子。”
她說的是事實,朱院長受不了了。
他指著蘇鳶,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
蘇鳶怕再逗下去,朱院長真被自己氣出個好歹來,忙假裝掏包,從空間裡取出一小布袋水稻種子。
“咚”
種子布袋人扔到桌子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朱院長停止掙紮,問道:“布袋裡是什麼?”
蘇鳶:“種子!”
朱院長氣不打一處來,“廢話,我不知道是種子?我問你是什麼種子?”
蘇鳶用同樣的音量回敬道:“你不會自己看啊!”
男研究員已經打開布袋,“院長,是水稻種子。”
朱院長抓了一把在手裡,仔細端詳,“這些水稻種子什麼來路?”
蘇鳶胡謅道:“貴省的,我阿奶來島上看我,特地不遠千裡帶來的。”
朱院長剛要擺出不屑的表情,隻聽蘇鳶說道:“阿奶說,這些水稻的產量是其他的兩倍。”
阿奶離開時,蘇鳶讓大表舅帶回去不少糧食種子,種出來好幫她圓謊。
朱院長不敢相信,“你沒騙我?”
蘇鳶重新背好包,“我是不是騙您,您種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現在您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工作的地方,也能找到我家,還怕我騙您?”
朱院長深覺有道理,開始趕人,“沒你什麼事兒了。”
蘇鳶是那麼好打發的?
她還沒說出口,朱院長急忙道:“彆問,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