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想發火,看到那一身傷口,最終不忍心。
她一腳踢倒水桶,拉著大丫坐上侉子,直奔莊政委家。
“高乾事在家嗎?”
今天是周末,莊彥慶那小子在家。
他噔噔噔跑出來,見到蘇鳶後,站直身體乖乖問好,“蘇嬸子好。”
蘇鳶跳下車,露出身後的大丫。
莊彥慶立刻指著大丫告狀,“蘇嬸子,丁曼逃學,很多天沒去學校上課了。”
大丫垂著頭,一言不發。
蘇鳶揉了揉大丫的頭,讓她放鬆下來,轉頭問莊彥慶,“去把你媽媽找來。”
“若是一個小時後,我沒見到你媽媽,我放把火燒了你家。”
莊彥慶嚇得兔子似的竄出去,“我馬上去,您等著。”
高勤氣喘籲籲跑回家,“蘇鳶!你簡直無法無天。”
“房子是說燒就能燒的嗎?反了天了你……”
蘇鳶什麼也沒說,一手捂著莊彥慶的眼睛,一手掀開大丫的衣服,露出遍布青紫的傷口。
高勤眼睛一酸,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是怎麼弄得?”
“怎麼了?怎麼了?”莊彥慶掙紮著想看時,
蘇鳶鬆開手,麵無表情地說:“丁家人打的。”
高勤心疼地輕輕擁住大丫,紅著眼眶咒罵道:“這些天殺的,畜生!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六月天,陽光充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一股寒意自蘇鳶心底蔓延,汗毛根根立起,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她緩緩蹲下身,“高乾事,我帶大丫過來,就是想問問軍裡有沒有什麼說法?”
高勤沉吟道:“我們會上門對丁家人進行思想教育,杜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蘇鳶仰起頭,閉上眼,整張臉沐浴在陽光下,“你我都清楚,不可能杜絕。”
隻要大丫在丁家一天,類似的事情絕對會再次上演。
高勤麵露難色,“他們畢竟是大丫的家人,以後還要生活在一起……”
這些蘇鳶又豈會不清楚。
她直接打斷高勤,說出這幾天考慮的結果,“我養她。”
高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蘇鳶起身走到大丫麵前站定,認真地看著大丫說道:“我願意收養你,你願意來我家生活嗎?”
她懂那晚大丫的沉默,懂大丫阻止她點燃煤油燈的用意,更懂大丫第二天的不辭而彆。
大丫撲倒蘇鳶懷裡嚎啕大哭,“嗚嗚嗚……”
沉悶壓抑的哭聲,聽的人心裡酸澀不已。
大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耿奶奶來我家後,他們讓我住到柴房。”
她不願意再喊李燕和丁友亮爸爸媽媽。
“家裡所有的活我都乾了,為什麼不讓我上學?”
“他們吵架了,就打我出氣,輪著打,鳶姐,我喊疼了。”
“他們卻像聽不見一樣,一直打一直打,隻因為我是女孩。”
“女孩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了嗎?”
“為什麼呀?”
是啊!為什麼呢?
前世,這個問題她疑惑了三十多年,直到死的那一刻也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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