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初任銀行行長的黎睿接到消息
――敵方派人蓄意接近他,想要套取我方秘密。
上麵命令他虛與委蛇,穩住對方,來個反間計。
一來二去,對方產生了情感,並暗算了黎睿,才有了黎星華的出生。
聽完故事後,蘇鳶一副看蠢貨的眼神,望著黎睿。
氣得黎父將手中的搪瓷缸子重重放下,生生忍住了教訓人的欲望,咬牙道:“出去!”
這是他一生的恥辱!
黎星回闖進門來,聽出父親聲音中的怒火,疑惑道:“怎麼了?”
蘇鳶脖子一梗,小下巴一抬,“他不服氣!”
明明自己菜,還不承認。
換做是她,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狗血烏龍。
黎睿被老婆於淑蘭拉到兒媳麵前,公開處刑,本就麵子上過不去。
聞言,更是胸悶氣短,他沒好氣地趕人,“你倆都給我出去。”
於淑蘭抬手對著丈夫就是一巴掌,“凶什麼凶?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敢對她的親親兒媳婦擺架子?
黎星回長長呼出一口氣,“媽,我同蘇鳶說,請您和爸先出去。”
兩老出去後,黎星回關上房門,後背靠了上去,“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我說給你聽。”
蘇鳶不理解,“你爸爸背叛了這個家,背叛了你媽媽,為什麼不離婚?”
黎星回揚起頭,望著房頂上的燈,聲音空茫,“他們年少夫妻,相互扶持,感情很好。”
每次母親崩潰,都會在黎睿的耐心哄勸中自愈。
一次次,傷口被撕裂又愈合,黎睿從未放棄過,也祈求於淑蘭不要放棄他,不要放棄這個家。
然而,曾經年少的他卻被無休無止的哭泣聲困住了,再也沒走出來。
黎星回沒有細說,蘇鳶又豈會想不到?
“爺爺奶奶呢?你們當時沒住在一起?”
黎星回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乾澀道:“當時的外交部成立沒多久。”
蘇鳶明白了。
當時的國家搖搖欲墜,黎至善身為外交官,忙著同他國建交。
向嶸身為黎至善的警衛員,必定時刻隨護在側。
黎星回忙著照顧妹妹,忙著上學,還要時不時承受來自母親所有壞情緒。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蘇鳶知道,黎星回已經不需要安慰。
但是,她心疼。
心疼那個彷徨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恨誰的14歲男孩。
蘇鳶走上前,抱住黎星回,“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帥,非常非常帥,頭發絲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我見你第一眼便決定,你以後就是我娃的父親了。”
黎星回垂下眼睛,深邃的雙眸凝望著蘇鳶,嗓音嘶啞低沉,“你知道怎麼生孩子嗎?”
蘇鳶揚起臉,一口咬住黎星回的喉結,唇.瓣開開.合合,“這樣生?”
黎星回的喉結控製不住上下滾動。
蘇鳶咕咕噥噥地說:“彆動了,親不到。”
黎星回再也控製不住內心情感,雙手捧著蘇鳶的臉,狠狠親了下去。
“咚咚”
黎星安的聲音隔著門響起,“哥,嫂子,宋嬸來了。”
客人上門,黎星回不得不停下,紊亂的呼吸暴露了他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晚上繼續。”
按照他和蘇暢的約定
――蘇鳶來月經後,他們可以同房了。
宋亦的母親留著一頭短發,一副精明乾練的樣子。
她坐在沙發上打量著走出來的蘇鳶,笑容假的不能再假,“好漂亮的小媳婦,怪不得星回說結婚就結婚。”
聞言,黎家人齊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