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書臣?是你嗎?”
司書臣摘掉黑色皮手套,張開雙臂溫柔笑道:“是我,安安,我回來了。”
黎星安喜極而泣。
就在眾人以為她會撲上去時,她激動地拉著蘇鳶的胳膊介紹道:“嫂子,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司書臣。”
司書臣臉上的笑容有刹那的僵硬。
彆人沒看出來,但是逃不過蘇鳶的眼睛。
“噗嗤!”
她毫不客氣地當麵笑出聲,覷著司書臣好笑地說:“哥們?”
黎星安暫時忘了段嬌嬌帶給她的傷害,興奮地為蘇鳶解釋:“對,我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同校同班直到高中畢業。”
“隻是這小子後來出國了,一去就是好幾年,杳無音信,我還以為他像二叔一樣……”
怕爺爺傷心,黎星安及時收住話頭。
蘇鳶認為報仇的時候到了,“他長得好,身材好,家世好,你不喜歡他?”
她就說嘛,這麼招欠的人,安安怎麼會喜歡?
報應這不就來了嗎?
讓你取笑我矮,你高你帥,照樣沒人愛。
黎星安仿佛聽到什麼笑話,“怎麼可能?”
“嫂子,他小時候穿開襠褲,小丟丟往哪歪我都記得。”
司書臣忍無可忍,“黎星安!”
他記憶裡的安安冰雪可愛,純淨美好,一定是被蘇鳶這個糙女人帶壞了。
眾人忍俊不禁。
黎星安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怎麼了?我說得不對?還是你現在方向變了?”
司書臣頭疼不已,想要教訓教訓心上人又不舍得,隻好拿外人出氣,
“段嬌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安安究竟有沒有以好充次,中飽私囊?”
段嬌嬌看到司書臣身後的人,早就嚇得麵無血色,大氣不敢出了。
聞言,更是嚇得一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同司書臣一起來的正是百貨大樓的領導和同事。
領導上前一步,厲聲道:“黎星安同誌買的任何東西,全部按照正常售價和票據,從未有過以次充好的情況。”
同事們也紛紛附和,“我們可以作證。”
“我們難免有商品磕磕碰碰的情況,每次黎星安都是按原價買回去自己用。”
讓他們得以免去懲罰,對黎星安不知道有多感激。
段嬌嬌還想狡辯,“你們包庇她……”
領導冷聲嗬斥,“夠了,段嬌嬌,你被開除了。”
段嬌嬌瞬間天塌了。
她才上崗三天,親戚鄰居不知道有多羨慕,就這麼完了?
段嬌嬌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開始瘋狂咒罵,“黎星安,你們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等著下放,死在山溝溝裡吧。”
話音剛落,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黎星安,隻要你嫁給我,就不會受黎家牽連……”
司書臣看向說話的蘇方海,一腳踹了上去,“你算個什麼東西?”
蘇方海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半天爬不起來。
同來的安保員紛紛指責,“你怎麼打人呢?”
然而,看到司書臣身後跟著的兩個警衛員,他們再也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司書臣尚不覺解氣,上去又踹了一腳,居高臨下看著蘇方海,仿佛看什麼臟東西,“我不管你是誰,以後彆讓我在大院裡看到你。”
蘇鳶一直冷眼旁觀。
重名的人很多,她不確定蘇方海是不是蘇暢的堂孫,即便真的是,衝蘇方海這樣的人品,她不屑相認。
她和菲菲認得是蘇暢這個乾爺爺,而不是蘇家人。
司書臣環視在場的所有安保員,睥睨道:“滾!”
其他安保員撒腿就跑,有兩個還不忘架走蘇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