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蘇晨被打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受不了後猛地推開蘇暢，“您就知道打我，怎麼不問問原因？”
蘇鳶上前扶住差點摔倒在地的蘇暢，同時一腳踹過去，踹的蘇晨摔了個狗吃屎。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成為你冒名頂替的理由。”
蘇晨從地上爬起來，鼻血蜿蜒而下也顧不上。
他抬起袖子隨便擦了擦，臉色陰沉地說：“呸，您當真覺得，您引以為傲的大堂孫是什麼好東西嗎？”
他伸出手指，指著蘇方海冷笑道：“蘇方海，他喜歡男人，出去也是丟我們蘇家的臉，我為什麼不能代替他入學？”
“我都是為了蘇家，我爹說了，我們蘇家丟不起這個人。”
“沒將他除族趕出蘇家，就不錯了。”
圍觀的人瞬間後退幾步，指著蘇方海竊竊私語。
“喜歡男人？”
“太惡心了！”
“不讓他出去上學是對的，要是我家孩子這樣，丟死了。”
眾目睽睽之下，蘇方海被揭穿最大的秘密，神情變得麻木。
他隻想完成父親的遺願離開這裡。
蘇方海垂下頭，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袱，取出一塊帕子和幾雙鞋子以及繡花鞋墊，
“二爺爺，這是二奶奶的東西，二奶奶和堂叔不是死了，而是被爺爺趕出了蘇家。”
他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平靜地敘述著往事，“二十多年前，家鄉鬨饑荒，人活不下去了，沒有吃的，爺爺和族中老人將二奶奶和堂叔趕了出去。”
“我爹無力阻止，一直心懷愧疚，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前不久剛得到一個消息，二奶奶和唐叔去了西南方向。”
蘇暢衝過去揪著蘇方海的衣領，顫抖地問：“你說什麼？小慧他們娘倆還活著？”
包袱裡的東西掉了一地，蘇暢無暇理會，“說話，是不是？”
小慧？
蘇鳶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手帕和鞋墊，仔細觀察，心裡有了不切實際的猜測。
“是，”蘇方海任由蘇暢拽著衣領，嘞的脖子疼也無所謂，“二爺爺，我爹走了，沒時間去找了。”
所以他的胳膊上帶著孝，“我爹臨死前讓我來找您，他說您一定有辦法。”
蘇暢霎時臉色灰白，“什麼時候的事？”
蘇方海：“十天前，我爹下葬後，我就出發來海島了。”
“他讓我給您帶一聲對不起，當年沒能阻止二奶奶和堂叔被趕走。”
蘇暢拍了拍蘇方海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卻未曾說出口。
怎麼能不怪，怎麼能不恨。
蘇鳶放下帕子和鞋墊，起身說道：“你們先彆忙著道歉和傷心。”
她脫掉鞋子，往地上一扔，“你們過來看看，眼熟嗎？”
蘇暢莫名其妙，“彆逼我揍你！”
氣得蘇鳶從鞋子內掏出奶奶親手做的鞋墊，“看看，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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