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她勢必要帶走阿奶和弟弟。
她溜達著去到廚房時,手裡多了兩隻雞,“三姥姥,宰一隻燉了,我們一起吃,另一隻您帶回家吃。”
三姥姥忙拒絕,“可使不得,我們不能要。”
蘇鳶:“您拿著,公雞不能下蛋,繼續養著也是浪費糧食。”
三姥姥還是覺得不能收,“你賣了,能換好幾塊錢呐。”
蘇鳶還要再勸,
村長拍板道:“老婆子,這是阿鳶的一份心意,收下吧。”
他知道,蘇鳶想堵他們的嘴。
他更清楚,學武入伍,他們江家以後都會靠著蘇鳶。
蘇鳶越厲害,他們得利越多,怎麼會想不開對她不利?
三姥姥在村長的眼神示意下,不好意思地接過大公雞,“謝,謝謝。”
蘇鳶點點頭問一旁不吭聲的蘇文壯,“墳地的棚子是怎麼回事兒?阿奶為什麼會睡在那裡?”
蘇文壯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前年,您和二姐離開家後,阿奶自己去墳地搭了棚子,住了進去。”
“阿奶說,她對不起親家和兒媳婦,餘生要為他們守墓。”
說到後麵,蘇文壯已經帶上了哭腔,“大姐,犯錯的是爹,為什麼賠罪的是阿奶?”
“村裡的人為什麼都在說阿奶不好?說阿奶是白眼狼,忘恩負義。”
“他們為什麼不罵張家人和爹?”
是啊!為什麼?
明明這個小老太太辛辛苦苦養大了兒子,養大了孫女。
明明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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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犯錯的不是她。
蘇鳶張了張嘴吧,想說:因為阿奶是母親,沒有教育好孩子就是原罪。
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也很想問一句,憑什麼呢?
時代賦予女性的責任太過沉重,她們努力了一代又一代,卻永遠摘不掉身上的枷鎖。
蘇鳶蹲下身,張開雙臂抱住蘇文壯,輕聲道:“大壯,答應大姐,長大後,一定要對自己媳婦很好很好。”
蘇文壯半知半解,重重點頭,“嗯,我聽大姐的。”
蘇暢躲在房間裡,完整地聽到了兩姐弟的對話。
他伸出手,顫巍巍地撫摸喬惠花白的頭發,低聲喃喃道:“小惠,對不起。”
“求你一定要醒過來,讓我好好補償你。”
曾經那個愛美的小姑娘已經滿是滄桑,是他負了她。
最該受到懲罰的人是他。
好在他回來了,還有時間去彌補。
仿佛心心念念的人之間有心靈感應,喬惠眼皮顫抖著緩慢睜開,看清蘇暢的瞬間,眼淚在眼角彙聚滑落。
隻一眼,她便認出了那個出走大半生的男人。
“麟哥,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為什麼才回來啊!”
“我撐不住了!”
“嗚嗚嗚”
門外,蘇鳶聽著壓抑心酸的哭聲,抬起的腳收了回來。
她仰起頭,望著漫天雪花,聞著清冽的氣息,眨眨眼,笑了。
此時此刻,團圓是那麼的令人心生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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