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的傍晚,蘇鳶開著車到達豫省招待所。
她辦理好入住後,倒頭就睡,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真的累慘了。
一夜好眠。
翌日,蘇鳶辦理退房,準備祭奠五臟廟。
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一直隨便吃點,對付一兩口。
她現在就想吃點兒熱乎飯。
於是,一路將車開到國營飯店門口。
彆說,越野車挺唬人的。
周圍的人隻敢打量,完全沒有上前招呼的打算。
殊不知,車牌都是她臨出發時,摘了摩托車的換上。
“五個肉包子,一碗胡辣湯。”
蘇鳶在服務員震驚的目光中,姿態悠閒地打量著飯店內的食客。
飯量大咋了?
新時代女性就要大口吃肉,大口乾飯,才能路見不平一聲吼。
她這一打量不要緊,真讓她看出點什麼來。
飯店內,靠窗的位置,坐著三男兩女。
男人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兩個姑娘垂著頭,什麼也不吃,臉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
要是沒問題,她蘇鳶的頭摘下來當球踢。
“同誌,您的包子和胡辣湯好了。”
蘇鳶付了錢票,站在櫃台邊吃了起來。
她一邊吃一邊觀察窗戶邊的情況,抽空又數出錢票,往櫃台上一拍,“再來一碗胡辣湯,要新出鍋的,燙的。”
三個包子下肚,另一碗胡辣湯也好了。
蘇鳶嘴裡叼著一個包子,手裡拿著一個,端著滾燙的胡辣湯直奔窗邊而去。
路過那桌時,狠狠踩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腳上。
男人吃痛,猛地起身,成功撞翻蘇鳶手裡的胡辣湯。
眾人聽到動靜,隻看見胡辣湯澆了男人一身,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痛的男人咕咚跪在地上,不停哀嚎。
男人的兩個同伴剛要發作,
蘇鳶搶先一步,拽著地上的男人的衣領,直接薅了起來,“竟敢撞翻了老娘的胡辣湯,賠錢!”
一頓操作猛如虎,看得女服務員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我的個乖乖,怪不得吃那麼多包子。
女壯士啊!
男人的同伴上前推蘇鳶,“賠什麼賠?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撞上來怪誰?”
“傷了我兄弟,該賠錢的是你。”
蘇鳶佯裝受不住力,踉蹌一步,剛好踩在男人腳踝上。
“哢嚓”
一聲脆響,聽得眾人牙酸。
男人跌坐在地,疼得臉都白了,咬緊牙關,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
蘇鳶急忙擺手,“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兄弟推我。”
“找死!”男人同伴揮著拳頭衝過來。
蘇鳶一人一腳,輕輕鬆鬆踹翻。
看得女服務員激動地直拍手,“太帥了!”
隨即頭腦一熱衝過去,指著幾個男人質問道:“欸,你們怎麼能打女人呢?”
“還是不是男人了?”
“我告訴你們,打碎的碗盤必須賠。”
男人的同伴氣得要吐血了,指著自己聲音都顫抖了,“同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兄弟打人了?”
“明明是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臭女人打人,她打碎的碗盤憑什麼我們兄弟賠?”
女服務員也是虎,伸手一指那兩個瑟縮在一旁的姑娘說道:“還說沒打人?”
“她們倆的臉都打腫了,不是你們是誰?”
蘇鳶退到女服務員身邊,給她撐腰,“問你們話呢?打沒打?”
倆男的氣得肺都炸了,“我們打自己的婆娘礙著誰了?”
“老子想打就打。”
蘇鳶嗤笑一聲,視線掃過兩個小姑娘,“婆娘?她倆成年了嗎?”
女服務員非常給力,震驚道:“你倆不會是拐賣婦女同誌吧?”
倆人反應很大,“放你娘的屁!”
“老子花錢娶得媳婦,什麼時候拐賣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
蘇鳶眼角餘光一直放在那兩個姑娘身上。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兩人繼續不吭聲,那麼她就不管了。
人要自己立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