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說的?”蘇曼小臉一沉,“你不要臉,在初中放學的必經路上脫褲子。”
“姐,他是個暴露狂。”
“這人專挑放學後,值日女生回家的路上下手。”
老頭情緒突然變得激動,從板車上坐起來,“放你娘的屁!小丫頭片子不學好,血口噴人。”
“你有證據嗎?”
“我看到過,”蘇菲伸出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眼睛說,“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家裡有女兒的頓時不乾了,“好啊,我們島上怎麼出了你這個老不羞。”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受害的會不會是自家孩子。
那個大姐也是爽利人,聞言直接衝到自家父親麵前問道:“爹,蘇曼說的是不是真的?”
老頭慌了,“她撒謊,我沒有。”
“小丫頭紅口白牙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嫌害臊。”
“誰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他相信,不是所有人都像蘇曼一樣敢說出來。
女人的名聲大於一切。
名聲沒了,一輩子就毀了。
事實也如同他猜想的那樣,沒有一個小姑娘站出來為蘇曼作證。
大姐暗舒一口氣,放心了,“大夥兒都聽到了吧?我爹沒做過的事,這個小姑娘張口就來。”
“她蘇鳶是有能耐,但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她忌憚蘇鳶在海島眾人心中的地位,不敢采取更過分和極端的行為,甚至有意識地向眾人說明
――他們並不是無理取鬨,而是受害者,今天鬨這一出,也是為了討個公道。
可是即便如此,家屬院的人也不相信。
“不可能,曼曼學習好,頭腦聰明,絕對不會冤枉人。”
“沒錯,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文文靜靜,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開什麼玩笑?若是曼曼撒謊,那家屬院裡的皮小子沒一個好東西。”
莊彥慶幾個被埋汰了,嘿嘿傻樂,也不反駁。
聽得大姐臉都黑了,“蘇鳶,既然沒人能證明,你們家孩子打了人,醫藥費必須賠。”
“這事兒沒得商量。”
“誰說沒人證明?”一個小姑娘走出來,眼神躲閃地說,“今天放假,我值日,走的晚,剛好碰到。”
她伸手指著老頭,“他的棉褲是灰色粗布,內褲是黑色的。”
越來越多的小姑娘站出來,
“我也能證明。”
“我也能。”
她們明明很害怕,卻勇敢地站出來,哪怕眼神躲閃,哪怕手在抖,腿在顫,也不退縮。
班長和莊彥慶幾個男生幫了她們。
她們不能認慫。
眾人打量著老頭,還沒想好怎麼查探。
主要是太磕磣,他們下不去手。
沒想到,他身旁的一個老婆子直接衝上去廝打,“老東西,老娘撕了你。”
“你不要臉,我和孩子們還要臉呢。”
“你讓我們娘幾個,怎麼有臉繼續在島上待下去?”
彆人不清楚,她能不知道老伴今天穿了什麼衣服嗎?
那邊鬨成一團,蘇鳶眼神都不施舍一個。
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清楚,“曼曼,你為什麼去丁家?”
蘇曼完全不怕姐姐的黑臉,笑眯眯地說:“李燕說港城很好,很有錢,我好奇,讓她證明給我看。”
蘇鳶臉上多雲轉晴,浮起笑容,“有什麼收獲?”
蘇曼神色鄭重,“工地上接連出事,都是李燕搞的鬼。”
“我在她那裡發現了同樣的內褲,還有臟尿桶。”
聞言,家屬院的人群起憤怒,
“李燕心術不正,損壞集體利益,將她趕出去。”
“對,將她趕出去。”
她們有不少人在工地上打小工,掙錢補貼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