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然前腳到黎家，擠開黎星回，抱著蘇鳶激動地說：“阿鳶，你真的醒了？”
“你可嚇死我了。”
楊芬後腳跟到黎家，一屁股擠開蘇菲，抓起桌上的搪瓷茶缸悶頭灌。
一杯水下肚，她一抹嘴，氣喘籲籲地說：“葉曦然，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葉曦然沒好氣地說：“你找我做什麼？”
楊芬先是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為年前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黎爺爺，向奶奶，以前是我不懂事兒，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
“我保證，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伸手不打笑臉人，楊芬都這麼說了，黎家眾人也不好斤斤計較。
於淑蘭客氣地說：“你們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點兒。”
桌子上的飯菜色香味俱全，楊芬早就饞了。
她拿起筷子，不客氣地說：“謝謝蘭姨。”
葉曦然不願意了，“你究竟找我乾嘛？麻溜說完，麻溜走人。”
“給我找對象啊，”楊芬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吃的滿嘴流油，“我不是說了嗎？江同誌什麼時候給我找到對象，我什麼時候不纏著你了。”
葉曦然受不了楊芬的胡攪蠻纏，“想要對象，回家找你媽去。”
蘇鳶敏銳捕捉到某個字眼，掀起眼皮問道：“江同誌？”
葉曦然沒來得及阻止，
楊芬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蘇鳶，你不知道嗎？”
“葉曦然和你堂哥談對象呢。”
眾人：……
什麼時候的事兒？
葉曦然放下筷子，雙手胡亂擺出殘影，“我們沒有談對象，不要聽楊芬胡說。”
“江同誌救了我……”
蘇鳶來了興趣，後背靠在椅子上，“怎麼救得你？說來聽聽。”
“沒什麼好說的。”葉曦然低著頭扒飯，頭都快埋進碗裡了。
“我說我說。”楊芬來勁了，“我知道。”
她表現的機會這不是來了嗎？
“我們話劇團有個惡心男——黃元明，昨天闖進女更衣室，意圖對葉曦然圖謀不軌。”
“江同誌恰好來找她……”
楊芬詳細描述了整個救援過程，尤其是江學武如何如何有男子氣概，動作有多帥氣，如何將黃元明打了個滿地找牙。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兒，其餘兩次是怎麼救的我就不知道了。”
蘇鳶胳膊撐在桌麵上，拄著下巴問：“當事人詳細說說？”
“按照楊芬描述的標準來。”
葉曦然聲音訥訥如同蚊子哼哼，“第一次是在海島上，你們都知道。”
話落，她又不吭聲了。
蘇鳶催促道：“害羞了？還說你倆沒談……”
“我說，”葉曦然急忙打斷道，“就是你回來那天，我下班路上，黃元明堵我，江同誌幫了我。”
“但是，我們真沒談對象。”
“嗯——年前遇到我堂哥，你今天才跟我說？”蘇鳶拖著長腔說。
不給葉曦然辯解的機會，蘇鳶開口就是王炸，“他抱你了嗎？”
葉曦然臉頰瞬間爆紅，話都說不利索了，“沒，沒有。”
下一秒就被楊芬出賣了，“抱了，我看見了。”
“抱了還不止一次。”
蘇鳶莞爾道：“那，拉手了嗎？”
葉曦然學乖了，選擇閉口不談。
楊芬代為回答，“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