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為期兩天的選拔結束,尖刀連的人員也定了下來。
有人失落,有人激動地恨不能再跑三千米。
馬大強拍拍黎星華的肩膀,“恭喜,恭喜。”
“蘇方海那個狗東西也選上了,你小心他給你使絆子。”
黎星華冷哼一聲,“我怕他?”
如今的自己已經今非昔比,真有衝突,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哦?真不怕我?”
熟悉的聲音響起,黎星華卻沒發現聲音的主人。
“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聲音再次響起時,黎星華辨彆出對方方位,轉到大樹後方。
蘇方海背靠大樹而坐,正笑盈盈地仰頭望著他。
黎星華嘲笑道:“怎麼?年紀大了,一個選拔賽就累得站不起來了?”
蘇方海扔給他一塊巧克力,“通過選拔賽的獎勵。”
黎星華仔細觀察手中的巧克力
――進口的,沒錯了。
“你哪兒來的?”
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也不是個好東西,容易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蘇方海拍拍身旁地麵,“坐下說話,我仰的脖子酸。”
黎星華沒有要坐的意思,追問道:“問你話呢,哪兒來的?”
馬大強幾人見是蘇方海,氣不順,看到他就煩,“華哥,太冷了,我們先回去了。”
“行,回吧,”黎星華甩甩手道彆,腳尖踢了踢蘇方海,“快說,彆裝聾。”
蘇方海迎著樹冠透下來的斑駁光影,閉上眼睛說道:“入伍前,阿鳶給的,我一直沒舍得吃。”
“哥對你好吧?”
黎星華臉色很難看。
隻因,巧克力他沒有。
同樣是家裡的兄弟,為什麼蘇方海有的他沒有?
“還有嗎?”
蘇方海垂下視線,掃了眼自己的上衣口袋,“有,一塊不夠?”
黎星華彎腰,搶走蘇方海所有巧克力,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方海悶笑出聲,“嘖,我真是個天才。”
以後在一個連隊,繼續近水樓台先得月。
海島上,
蘇鳶收拾妥當,準備再次出發了。
喬惠眼底藏不住的擔心,拿出一刀燒紙,擺好祭奠用的東西,請求各路神仙保佑孫女此行平安。
她絮絮叨叨,嘀嘀咕咕說了不少好話。
“阿鳶過來,磕三個頭。”
蘇鳶乖乖聽話,跪下就是三個響頭。
她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不好拂了老人的好意。
楊錢兩人見狀,也撲通跪下,一通嗑。
蘇鳶同家人揮手告彆,背上包裹,去往碼頭,乘船到租賃的院子,開車上路。
蘇菲送走姐姐後,和蘇暢一起去醫院上班,忙起來就是一上午。
午飯時間,她拿著暖水瓶去熱水房打水。
走廊裡,一個女人在無聲抹眼淚,身上的衣服更是補丁摞著補丁。
蘇菲已經走遠了,心中不忍,返身回來問道:“哭什麼?病情很嚴重?”
女人抬起袖子,擦擦眼淚說道:“不嚴重,醫生說能治。”
“那你哭什麼?”蘇菲不解。
這個小姑娘冷冷淡淡的,言語間卻透露著關切。
聞言,女人眼淚掉的更凶了,“孩子的病能治是能治,隻是我帶來的錢一分不剩,這要怎麼撐到下次分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