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對著一個小姑娘,下不去手,梗著脖子說:“他汙蔑公職人員,我還不能給他個教訓?”
“他說的有錯嗎?被手下耍了都不知道,還隊長呢。”蘇鳶在柴進發火前,掏出槍,拍在審訊桌上,
“喏,槍在這裡。”
薛毅上前一步,拿起手槍激動地說:“這就是我的槍,還說不是你偷得。”
雖然說話的調調變了,但是蘇鳶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個吊兒郎當聲音的主人。
也是耿淮口中的毅哥。
她挑挑眉問道:“你誰啊!”
柴進是隊長,不是傻子。
從蘇鳶無所畏懼地掏出槍,便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他是我局警員薛毅。”
“槍不是我偷得,”蘇鳶伸手一指耿淮,“是我花三十塊錢從他那裡買來的。”
她說出自己的推斷,“我懷疑你局警員和混子勾結,詐騙栽贓陷害路過的外地人。”
耿淮激動地說:“你血口噴人!”
“這槍是你偷的,我親眼看到的。”
蘇鳶動作迅速地搶走薛毅手中的手槍,熟練地拆卸後,示意柴進查看,“槍裡沒有子彈。”
“若是你們發現我偷槍,當時為什麼不揭發逮捕我?”
“用得著大費周章回來叫人?”
“一個警員,看不好自己的武器,我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警員的。”
薛毅強詞奪理,“你敢做出偷取公職人員槍械的行為,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團夥?槍裡沒子彈,那是因為被你藏起來了。”
“不打草驚蛇,回來搖人將你們一網打儘有什麼不對?”
耿淮附和道:“對!”
楊洋指著耿淮罵道:“放屁!明明是你借口賣鳶姐銀元,嚇唬我們這個地界老出事兒,買槍防身……”
蘇鳶抬手阻止楊洋繼續說下去,掃了眼眼神交流的耿薛兩人,拿出一張紙遞給柴進,
“我究竟需不需要偷槍?您自己看。”
柴進展開瀏覽後,震驚道:“你有持槍證?”
蘇鳶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抽出後背上的槍,聳聳肩,“不可以嗎?”
錢衛國有了底氣,說話都拽了不少,“我們鳶姐是造船廠保衛科科長。”
“也是軍區特聘教官,她用得著偷嗎?”
耿淮和薛毅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
“你有槍,不代表沒有偷,”耿淮的語氣早已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有一把,就想要第二把,貪婪的人我見多了。”
“哦?是嗎?”蘇鳶覷著他,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她手伸到大衣內,從空間裡又取出了一把槍,“誰說我沒有第二把?”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眾人:……
好家夥,他們警局都不能做到一人一把槍,這個女人竟然有兩把?
薛毅的瞳孔劇烈收縮,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
他麵向耿淮,訓斥道:“你怎麼回事兒?沒有確認的事情,就敢胡咧咧。”
“偷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事嗎?”
“嗬,”蘇鳶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組裝好薛毅的槍,拿在手裡打轉,“開玩笑?”
“我都不知道,公職人員的槍可以隨意借給朋友,拿去栽贓陷害路過的外地人。”
她把槍扔給柴進,
“我舉報,你們局裡的警員勾結外麵的混子,合夥詐騙坑害路過的外地人。”
薛毅臉色泛白,指著耿淮說:“不是我,是他。”
“他偷了我的槍,在外為非作歹。”
若是這個罪名坐實了,他們背後乾得那些事暴露出來,隻有吃槍子的份兒。
耿淮難以置信道:“毅哥,你怎麼能都推到我身上?”
“之前的幾次案件,都是你主導的……”
薛毅暴怒打斷道:“放屁,我是警員,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閉嘴!”柴進臉上風雨欲來,一副要殺人的表情,“薛毅,你近年來立的功都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