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即將18歲,從小就有一種不顧彆人死活的淡定。
如今,麵對姐姐這樣的情況,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形象,“沒什麼,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來醫院了?”
蔣金花難得露出羞澀的笑容,小眼神直往蘇鳶和黎星回的方向瞥。
相醫生激動地直眨眼睛。
來了,來了。
這個蔣金花絕對看上黎星回了,有好戲看咯。
蔣金花打開飯盒,露出裡麵新出鍋的小酥肉,遞到蘇鳶眼前,“鳶姐,這是我自己做得小酥肉,您要不要嘗嘗?”
蘇菲:……
相醫生:……
黎星回:……
不是,這走向似乎不對啊。
蘇鳶摸著有些撐的肚子,實在吃不下了,麵對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又不忍心拒絕,於是伸手捏了一塊放進嘴裡。
“哢嚓”
一口下去,外皮酥脆、肉質鮮嫩、香味濃鬱。
蘇鳶不吝誇獎道:“很好吃。”
“是吧?是吧?”蔣金花被誇,直接笑成了一朵花,“我可是練習了很久。”
聞言,相醫生指指自己,再指指蘇菲,“合著她之前給我們的小酥肉,是讓我們試吃,磨煉廚藝的?”
蔣金花沒聽見兩人說什麼,滿心滿眼都是蘇鳶,“鳶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過。”
“你簡直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我以後一定向你學習,努力工作,認真鑽研,為人民服務。”
那堅定地如同入黨的眼神,看得蘇鳶有些心虛。
自己這是有了個小迷妹?
她拍拍蔣金花的肩膀,努力端著,“那什麼,我相信你。”
蔣金花高興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將飯盒往蘇鳶懷裡一送,“鳶姐,你留著慢慢吃,我明天再來拿飯盒。”
“蘇醫生,相醫生,我先去忙了。”
熬了一個大夜的蔣金花一瞬間像是渾身注滿了力量,乾勁滿滿地去忙活了,從頭到尾沒有看黎星回一眼。
蘇鳶捧著飯盒,覷著黎星回打趣道:“是誰告訴我有人看上他了?”
“又是給你療傷,又是給你換藥的?”
黎星回正尷尬地不知道如何解釋時,突然聞道一股肉香味,“嘔——”
他活到這麼大,從來沒這麼尷尬過。
哪怕蘇鳶追著自己跑的時候,他也是故意裝作表麵嫌棄,實際享受的很。
幸好自己這個孕吐症狀,讓他得以掩飾過去。
蘇鳶忍笑忍得很辛苦,“嗯,懷孕還是挺輕鬆的嘛。”
她故意湊到黎星回跟前,笑眯眯地說:“老公,辛苦你了。”
黎星回聽到親昵的稱呼心裡樂開了花,卻止不住乾嘔,單手捂住鼻子,頭輕輕靠在蘇鳶腹部,“媳婦,你能不能先把小酥肉拿遠點兒?”
“你放心,但凡老公不喜歡的,我統統給你消滅掉。”
蘇鳶說著拿起小酥肉又吃了起來。
黎星回望著她油汪汪的嘴巴,直犯惡心。
他扯起被子往頭上一蒙,咕咚躺平。
他要吐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相醫生氣鼓鼓地走過來,指著蘇鳶難以置信地說:“你還吃得下去?”
“倒杯水來。”蘇鳶手一伸,蘇菲屁顛屁顛倒水去了。
她乜斜著眼瞧著相醫生,“為什麼吃不下去?”
相醫生氣得食指都在顫抖,一副沒眼看嫌棄至極的樣子,“你,你,都懷孕了,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哪個女人不懷孕?我也沒見誰被淹死啊。”蘇鳶挑挑眉,故意逗相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