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府。
血色燈籠懸掛,寒風吹動,燈籠搖晃。
大院之中。
一位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正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茶,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柄染血的刀。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謝危樓的二叔,謝蒼玄!
他才剛出去一趟,沒想到剛回來,自己的兒子便丟了一條手臂,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喲!二叔回來了啊!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一道淡漠之聲響起,謝危樓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
謝蒼玄的目光瞬間落在謝危樓身上,瞳孔一縮。
見謝危樓安然無恙,他便明白,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失敗了!
一群廢物,竟然連個紈絝子都對付不了,看來這小子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倚仗,否則不可能還活著。
他緩緩放下茶杯,眼神森冷的說道:“無羈好歹也是你的堂弟,你下手太狠了。”
“......”
謝危樓聞言,淡然一笑,負手來到謝蒼玄身前。
嘭!
他一腳將旁邊的桌子踢飛,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語氣陰森的說道:“就他做的那些蠢事,我沒有將他五馬分屍,二叔就該慶幸了。”
哢嚓!
謝蒼玄臉色鐵青,拳頭緊縮,骨頭哢嚓作響。
他沉著臉道:“但這也不至於讓你斬斷他的一條手臂吧!”
謝危樓笑著道:“二叔,我覺得你這個臨時的鎮西侯,還是彆當了,早點滾吧!你們這樣的貨色在我鎮西侯府,隻會丟我鎮西侯府的臉麵。”
謝蒼玄都派人去對付他了,他自然不會給絲毫臉麵。
“你......”
謝蒼玄神色大怒,大手一揮,那柄染血的長刀瘋狂震動。
“二叔,年紀大了,還是早點入土為安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將你拍成飛灰。”
謝危樓神色不屑,直接往自己的閣樓走去。
三年時間,謝蒼玄果然入了拓疆境,但也僅僅是拓疆境初期,也就這樣!
這老東西這次派人襲殺自己不成,後續肯定還會有其他盤算,不過無所謂,到時候直接將其捏死就是!
轟!
謝蒼玄使勁一捏,那柄長刀爆裂,他滿臉寒意的盯著謝危樓的背影,心中殺意更為濃鬱。
不過他倒是不能在這裡弄死謝危樓,畢竟謝危樓除了是鎮西侯府的世子外,還是天權司的人。
對方若是死在這鎮西侯府,他難辭其咎。
“小畜生,等著吧!總有讓你死的一天。”
謝蒼玄暗道一句,臉色陰森無比。
這鎮西侯之位,他渴望已久,如今到手了,他又豈會放下?
唯有弄死謝危樓這個小畜生,他這個位子才能坐穩!
既然不能在鎮西侯府弄死謝危樓,那就在外麵將對方弄死,這一次雖然失敗了,但是他有無數種手段可以讓這個小畜生灰飛煙滅。
————
閣樓之中。
“世子......”
福伯神色複雜的看著謝危樓,沒想到這一次謝危樓竟然正麵叫板謝蒼玄。
謝蒼玄雖然是暫代鎮西侯之位,但手中權力卻不小。
對方或許不會在鎮西侯府動謝危樓,但在外麵,可不會心慈手軟。
謝蒼玄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輩,當年與謝南天競爭侯爺之位,使用了諸多下作手段,如今他當上了侯爺,肯定不會輕易把這個位子讓出來。
謝危樓的出現,威脅到了謝蒼玄的地位,對方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有些事情,本就避免不了,那何須畏手畏腳?”
謝危樓滿不在乎的說道。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