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禦書房。
“謝危樓去丞相府了?”
夏皇神色怪異的看著黃公公,那家夥不會是真的想跟著魏相狼狽為奸吧?
若是如此,那得適當敲打一下,年少輕狂,貪財好色,沒有問題,但若是想要當奸臣,那就走偏了。
畢竟這大夏隻有一個魏忠臣,其餘的人可走不了這條路,一個不小心,那就得把命丟下。
黃公公笑著道:“去了,還帶著一幅畫。”
“賄賂?”
夏皇有些意外。
黃公公解釋道:“當年魏相給過鎮撫使一幅畫,就掛在天權司,謝危樓此番帶到丞相府的正是那幅畫!”
他語氣微微一頓,又道:“聽說是謝無殤、謝無羈即將下葬,他打算風風光光的給兩人辦一場,在此之前,天權司的人還替他給天啟城的不少官員都送了請帖,對了,幾位皇子、公主,也收到請帖其中......”
“哈哈哈!有想法,那小子明顯是打算借助兩個死人狠狠的賺一筆啊!這種事情,他謝危樓做得出來。”
夏皇朗聲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倒是想看看,到時候會有哪些人前往謝家,謝蒼玄那個位子,隻是暫代,而不是真正的鎮西侯府。
這三年,謝蒼玄在做什麼,他自然清楚,對方是想一直坐著那個位子。
眼下謝危樓出來,那個位子,謝蒼玄坐不穩!
黃公公輕笑道:“謝家兩位公子的葬禮,謝蒼玄也請了一些人,眼下謝危樓也請了一批,明日或許會是一場好戲。”
兩人都請了人,那就看看誰請來的人多,如此,未嘗不是一場較量。
夏皇笑著揮手道:“此事不要去理會,靜靜的看戲即可,玉不琢不成器,我也想看看那小子有什麼能耐,若是太廢,那可不行。”
按照大夏的爵位繼承製度,謝南天身死,鎮西侯府的位子就是謝危樓的,謝危樓理當直接頂上那個位子。
可惜當時謝危樓已經入獄,隻能讓謝蒼玄暫代鎮西侯之位,如今謝蒼玄上位,是否會下來,全憑夏皇一句話。
至於以後的謝危樓是否能當鎮西侯,那就要看對方的表現。
若是表現不行,謝蒼玄便得一直坐著那個位子。
當然,若是謝蒼玄死了......
“明白了。”
黃公公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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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謝家老宅,白幡掛著,不少人正在忙碌。
謝危樓身著一襲白袍而來,身邊帶著張龍趙虎。
“謝危樓,你這個小畜生,你來這裡做什麼?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兩個兒子。”
尤氏看到一襲白袍的謝危樓,直接炸毛,憤怒的上前撕扯。
“敢爾!”
張龍眉頭一挑,一股威壓彌漫,將尤氏震退。
尤氏穩住身軀之後,滿臉怨毒的盯著謝危樓:“你這個小畜生,都是你害死了我兒。”
周圍之人見狀,眼中露出一抹怪異之色,均在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