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司。
二處大殿。
林清凰看向謝危樓,眼中浮現一抹異色:“一日不見,變化不小。”
雖然一如既往的看不透,但能夠感覺到,謝危樓的修為似乎又增強了。
謝危樓歎息道:“死了兄弟,傷心欲絕,自然有所變化。”
林清凰有些無語,她隨手將一份卷軸扔給謝危樓:“有個案子需要你去辦。”
謝危樓接過卷軸,看了一眼,神色怪異的說道:“感情糾紛?我好歹也是一個提司,讓我辦這種案子?”
林清凰搖搖頭:“此案涉及到的人不簡單,需要你這位世子出馬才行,至於其中細節,讓張龍告訴你。”
張龍進入大殿,對著林清凰行了一禮,隨後又對謝危樓道:“世子,此案雖是感情糾紛,但涉及到了薛國舅府和西寧伯府。”
“西寧伯?薑乾!”
謝危樓眼睛一眯。
算起來,西寧伯薑乾以前還是鎮西侯府的人,曾是老爺子麾下的一員大將,立下赫赫戰功,最終被封為西寧伯。
以前西寧伯府與鎮西侯府關係莫逆,來往不斷,薑乾與謝南天也是好兄弟。
可惜薑乾在一次與西楚的大戰之中隕落,僅留一個女兒,薑漁。
後來薑家二爺掌家,便斷了與鎮西侯府的聯係。
如今的西寧伯府,同樣沒落了,還不如鎮西侯府。
張龍解釋道:“三日前,薛國舅之子薛禮向西寧伯府下聘禮,想要迎娶薑家二小姐薑漁,最終被薑漁拒絕,結果惱怒之下,找人囚禁薑漁,想要永強,後薑漁逃脫,且找京兆府報案。”
“等等!”
謝危樓眉頭一皺:“這不是感情糾紛吧?這都囚禁他人,想要用強了......而且據我所知,薑漁的堂姐薑萱,似乎就是薛禮的夫人。”
張龍沉聲道:“有情感糾紛在其中,薑漁被囚禁,與薑萱有關,薑漁脫困之後,找京兆府報案,想要狀告薛禮,結果薛禮卻反告薑漁誣陷。”
他歎息道:“薑萱則是告薑漁勾引薛禮,在不少人的添油加醋下,如今的薑漁丟儘顏麵,名節儘失,已被關入京兆府,不過京兆府不敢亂判此案,最終遞交到天權司。”
畢竟涉及到了西寧伯府和國舅府,京兆府自然不敢亂來。
至於薑漁是否在牢獄之中吃苦,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薛國舅,乃是朝中大員,他的妹妹薛貴妃也極為受寵。
而這薛貴妃又與趙貴妃走得很近,趙貴妃是誰?三皇子的母親!
有此背景在,誰敢去觸國舅府的黴頭?
國舅府力量巨大,一個入獄之人,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
謝危樓聽完之後,皺眉道:“西寧伯府邸,沒有人出麵為薑漁說話?”
怎麼感覺這薑漁的遭遇,與他有些類似呢?
張龍搖搖頭:“不但沒有,反而打壓、誣陷,可以說添油加醋的人群之中,有一大部分來自西寧伯府。”
謝危樓又問道:“之前薛國舅似乎沒有去我謝家吧?”
張龍苦笑道:“我給了請帖,但薛禮接過去便直接丟了......”
“行吧!帶上兄弟們,先去趟京兆府。”
謝危樓輕輕點頭。
“好。”
張龍神色嚴肅。
林清凰看向謝危樓:“此案還牽扯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直接查下去,不要有絲毫顧忌,這是鎮撫使的原話!”
“行。”
謝危樓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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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
京兆府。
“見過各位大人。”
京兆府的衙役見到謝危樓等人的時候,臉色一變,立刻上來行禮。
在這天啟城,天權司可是高於一切,京兆府、刑部、大理寺、禦史台,在天權司麵前,都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