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府外。
“......”
謝危樓看著眼前的府邸,神色有些玩味。
此刻的府邸牌匾上,掛著紅色綢帶,護衛好像換過一批了,新來的護衛,個個穿得光鮮亮麗,均抬頭挺胸,神氣無比。
謝無殤、謝無羈剛死不久,這牌匾上就掛上了紅綢帶,實在是有意思,不用想,這肯定是那杜氏和謝靈蘊的手筆。
這一刻,他好似理解為何尤氏那般憤怒了,此舉不單單是挑釁尤氏,更是踩在尤氏頭上拉屎。
謝蒼玄那個老東西竟然沒有製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裡是鎮西侯府,外人不可進入。”
恰在此時,一個護衛看到了謝危樓,他眉頭一挑,立刻攔在了前麵。
鎮西侯府的護衛,在謝靈蘊的安排下,已然換了一批,他們均是謝靈蘊從黑市帶來的人。
“嗬!”
謝危樓見狀,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似曾相識的一幕啊!
“笑什麼笑?”
這個護衛臉色一沉,眼中閃爍著凶光,其餘的護衛也是滿臉冷意的盯著謝危樓。
他們之前在黑市之中謀生,謝靈蘊花了大價錢才邀請他們來當護衛,眼下他們身份洗白了,從黑戶一躍成為光鮮亮麗的鎮西侯府護衛,誰敢招惹他們?
謝危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神色淡漠的說道:“笑你們不知死活。”
“放肆!”
這些護衛神色大怒,手中兵刃紛紛出鞘,殺意彌漫出來。
與此同時。
府邸大院中。
一位身著紅色羽裙的婦人正端著香茶品嘗,她臉上帶著濃鬱的笑容,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她正是杜氏。
牌匾上的紅綢帶是她刻意為之,不單單在牌匾上掛上了紅綢帶,連帶著院子之中,也弄了諸多鮮豔的梅花,甚至連穿戴都刻意弄了紅色,就是為了氣尤氏,向對方宣示自己的地位。
如今她和謝靈蘊掌握著鎮西侯府五成的產業,身份與之前完全不同了,縱然是妾,也可不懼尤氏絲毫。
“......”
謝靈蘊站在杜氏身邊,笑容溫和無比。
杜氏品了一口香茶,神色悠閒的看著謝靈蘊:“兒啊!這鎮西侯府很不錯,為娘很喜歡,希望能一輩子住在這裡,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句話是在提點謝靈蘊,讓對方去爭那世子之位,爭那鎮西侯之位。
謝靈蘊笑著道:“母親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杜氏輕輕點頭,她看向府邸的大門,皺眉道:“似乎有些動靜,難道尤氏又想搞幺蛾子?”
謝靈蘊盯著大門,神色玩味,他淡笑道:“沒事!我去看看。”
說完,便往大門走去。
他把鎮西侯府的護衛換了,又請來一批黑市之人,就是為了這一刻,同樣也是宣誓自己的地位,想要告訴某人,自己可以左右鎮西侯府的某些事情。
可惜,謝靈蘊似乎沒有想過,若是玩得太大,會把自己玩死。
杜氏也沒有太過在意,她看向旁邊正在用冰水洗衣服的梨花,冷聲道:“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整日什麼都不乾,每日捧著你那破話本有什麼用?今日不把這些衣物洗完,你就彆想吃飯了。”
“......”
梨花雙手通紅,一言不發,默默地洗著衣物,心中卻很委屈,她哪裡什麼都不乾?是這個杜氏刻意找她的麻煩。
府外。
“敢在鎮西侯府的地盤放肆,反了你了!”
眾護衛手中長刀閃爍著幽光,滿臉殺意的盯著謝危樓。
“好膽!”
謝危樓眼神凶戾,一把捏住其中一個護衛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