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這個數字是不是太多了?”
李秦武嗬嗬一笑。
“多嗎?”
金蘭博語氣激動。
“陛下,我們雇傭了10萬獸人,他們的出兵費用也隻有20萬啊!”
李秦武鄙夷的看了金蘭博一眼。
“獸人是什麼垃圾?一群連鐵器都稀缺的部隊,他們上戰場,尤其是熱武器戰場,唯一的作用就是用身體接住對方的子彈罷了。
而我們!”
李秦武一臉的自豪。
“是用火器的祖宗!
你的國王將雇傭到一支從建軍之初就以火器為本的軍隊,這支軍隊擁有200的火器裝備率,並且世界上最先進的火器就在這支軍隊手裡。
這支軍隊打過三次超過10萬級彆的大戰,每一次都大勝。
就這樣一支軍隊,難道不值得100萬金幣的開拔費用嗎?”
金蘭博一想,好像也是,便說道:“我會轉告我的國王,那麼陛下,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李秦武繼續說道:“每個士兵每月軍費2枚金幣,你們還要提供糧食補給,擊沉敵艦,殺死敵人的賞金翻倍,最後,我們不接受你們的指揮。”
金蘭博質疑道:“陛下,金錢方麵的事情都好說,但是不接受指揮是不是不太好!”
李秦武非常認真的說道:“你們的指揮官不了解火器,也不了解哥布林的生理狀態,不懂聯盟通用語,你們無法指揮我們的軍隊。
放心,殺敵即可得到金幣,我們利益一致,讓我的軍隊保持自主性,才能將戰鬥力發揮到最大。”
金蘭博也沒辦法作出決策,隻能派人把消息送回去,讓阿庫西的國王來判斷,他自己則是繼續處理矮人交換技術一事。
半個多月後,在金蘭博的主持下,雙方交易完成。
矮人那邊送過來大量紙質文件,上麵記錄了兩項技術的指標,害怕哥布林看不懂,還送了兩個老矮人技術人員。
矮人還是實誠啊,雙方仇恨的恨不得殺對方全家,但是談好了的事情那是真辦啊。
兩個老矮人來了後被李秦武送進工業區,讓他們教受技術人員黑鐵和彈性鋼索的製造技術。
兩個老矮人也不耍心思,全力教受,李秦武見了便也守諾,派飛艇把黑石克斯送給了矮人。
高爐城外圍的空地上,快速飛艇把黑石克斯放下去就跑了。
黑石克斯迷茫的看著高爐城,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捂著眼睛嗚嗚哭泣。
3萬人啊!他帶著3萬人去送死!結果大家都死了,隻活了他一個,這是什麼詛咒啊。
他哭了好一會兒,看遠處有矮人跑過來查看情況,突然一狠心,用頭往一邊土裡的石塊撞去。
哢嚓一聲,黑石克斯的頭部狠狠撞擊在石塊上,頓時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熔岩之主收到消息後,大為震驚,立即派出最好的法師去醫治,然後日夜陪護。
這可讓布泥碳森有點不舒服了,黑石克斯以前隻是父親手下一個將軍,年紀比他大,父親認他做兒子的話,自己是不是要叫他兄長?
矮人的義子可是有繼承權的,黑石克斯已經威脅到了布泥碳森,布泥碳森心中開始不安。
而且父親這日夜陪護的樣子,也確實讓布泥碳森嫉妒。
要是父親日夜陪護的是真的兄長,那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但是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義子,這……
這種事情布泥碳森也不好和父親說,有爭寵之嫌,隻能壓在心裡。
黑石克斯當時真的是想要求死,一下把自己撞狠了,連續昏迷了一個星期,布泥碳森覺得,這家夥要是醒不過來就好了。
但熔岩似乎眷顧了這個家夥,一個星期後的某個清晨,黑石克斯醒了過來。
熔岩之主當時在和布泥碳森商量重建新煤城的事,聽手下彙報黑石克斯醒過來了,什麼工作都拋到腦後,立即去見黑石克斯。
布泥碳森看著麵前圖紙上的城市規劃,氣惱的扔掉筆,跟著父親的腳步去看黑石克斯。
接下來的一幕讓布泥碳森感覺脊背發涼。
隻見病床上,黑石克斯虛弱的躺著,熔岩之主抱著黑石克斯,哽咽著大喊:“黑石克斯!我的兒子啊!你怎麼這麼傻,怎麼能自尋短見啊!!”
病房內還有很多人,一眼掃過去,全是有頭有臉的將軍們。
他們看著黑石克斯的眼神全是感激和關心,他們都欠黑石克斯一條命,要不是黑石克斯主動承擔吸引敵人主力的任務,他們所有人都會死。
眾將軍都圍在床邊,關心黑石克斯的身體狀態,這一幕被布泥碳森看了,心中發寒,好像頭頂懸著一把斬首大刀。
父親說過了,這些將領和他們帶回來的軍隊都接受過火器的洗禮,他們最是知道火器的強大,等他們自己的火器造出來後,就要緊著這些軍隊用。
而這支軍隊又都感激黑石克斯救命,黑石克斯現在又有熔岩之主的繼承權,未來他的下場會如何,這很難猜嗎?
布泥碳森看著溫馨關懷的病房,慢慢退了出去。
他感覺一陣氣悶,找到自己的朋友,一個城防軍官,和他喝了頓酒,把這事和他說了。
朋友聽聞他現在的情況也是頭疼,他分析道:“你父親是個豪爽的人,他對黑石克斯可能不是兒子那種愛,而是想要補償他。
你父親現在上頭了,想要用最好的東西補償他,但是他沒發現,和他一起逃回來的軍官也想補償他,都想把自己最好的給他。
要是這樣發展下去,那些軍官肯定想推黑石克斯上位,這樣你就危險了。”
布泥碳森瞬間嚇的酒醒,他自欺欺人道:“不……不至於吧?”
朋友凝重道:“就算是拋開人情,從利益考量,那些將軍也會推黑石克斯上位。
黑石克斯是軍隊出身,和將軍們利益共同,將軍們認識他,他也認識將軍們。
而你我的朋友,你太年輕了,而且多年從事內政,將軍們不了解你,你也沒有戰功,他們必然會選黑石克斯而不會選你!”
布泥碳森臉上的冷汗下來了,這些事情他其實早就知道,隻是不願意麵對,現在被朋友赤裸裸的說出來,他隻感覺死期不遠了。
朋友見他嚇成這樣,趕緊安撫道:“也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你還是要和你父親談談,你們畢竟是親生父子,有什麼不能談的呢?”
兩人散桌各回各家,布泥碳森想要找熔岩之主談心,告訴父親自己的困境,但是手下說熔岩之主還在黑石克斯那裡陪護,又感覺難受了。
他怕自己去找父親說這個事,被罵爭風吃醋,這種指責對矮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他便沒去找父親交談,憂心忡忡的自己承受,祈求熔岩,自己想多了。
但之後幾天,發生了一係列事件讓布泥碳森危機感大盛。
首先是他的朋友,和他喝酒的軍官死了。
後續調查說,朋友是喝醉了發酒瘋,從高爐城的火山口摔下去,燒的連灰都不剩,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