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硬皮居然被他看的心虛，感覺壓力山大。
牙棕放下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的兒子泥毛今年16歲，剛好是結婚的年紀。
恩，這孩子雖然脾氣爆了點，倔了點，傳統了點，但心思不壞，應該不會做什麼夠得上槍斃的事，除非……”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硬皮。
“你兒子偷偷搞血洗儀式，讓你孫子死掉了。”
硬皮心裡一驚，頓時說不出話了，因為牙棕全部說對。
他的兒子結婚後，兒媳婦一窩生了5個小豬崽，然後他們偷偷摸摸給小豬崽做血洗儀式，切掉小豬崽的小拇指獻祭給獸神。
結果暴雷，5個小豬崽全部涼涼，一個都沒剩下。
他們悄悄咪咪把小豬崽屍體埋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但哪裡逃得掉。
聯盟是有人口戶籍製度的，誰誰誰懷孕了，聯盟官員要上門登記，給孕婦送某些物品，因為現在聯盟是獎勵生育的態度。
結果官員們估摸硬皮家生了，帶著禮物和戶籍登記本上門，一個小豬崽都沒看見。
彆的地方登記人口，申請生育補助都是人家自己去，但野豬人這邊因為有血洗習俗，都是官員主動下來看，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
一瞅你家一個小豬崽沒有，怎麼回事還不清楚？立即報警抓人，連夜審問，送法院判決。
直接導致5個小豬崽死亡，這可是超惡劣事件！必須打為典型！
執行血洗的是硬皮的兒子泥毛自己，血洗儀式現在沒多少人敢搞了，聯盟是真槍斃啊！
他找不到長者，又不想害老爹，就自己悄悄做了。
結果手法不行，特麼的拿菜板上的切肉刀去割小豬崽手指，那刀多臟啊，比亞迪還不會止血，5個小豬崽全部被他送走。
懲戒軍帶著密探魅魔來拿人，密探魅魔入夢確認事實，這貨居然認為不血洗的孩子不會被獸神眷顧，以後在社會上沒有優勢。
麵對這種極端傻逼分子，懲戒軍宣布1個月靜置期後村口槍斃。
硬皮無法接受孫子兒子都要死的結局，這不，在兒子的靜置期間，他想起了大法官牙棕，找人求情來了。
硬皮結結巴巴道：“智……智者，您……您現在是大法官，能和大首領說得上話的人，您……您隻要一句話，我兒子就能……”
“硬皮！”
牙棕一聲厲喝，讓硬皮一激靈。
“硬皮，你還以為現在是在部落嗎？什麼事都可以商量，都可以回轉，實在不行還可以不顧事實榮耀決鬥！”
他起身，伸手點著硬皮的胸口。
“聯盟三令五申，不允許進行血洗儀式，那是陋習，是獸人世界在特殊情況下發展出的特殊減丁手段！是落後的！
但是你們，現在進入聯盟的社會，卻不願意丟棄陋習！
怎麼？給崽子進行血洗儀式就這麼重要，這個儀式就這麼無可替代？讓你們天天搞，日日搞，偷著也要搞！！”
硬皮被說的麵無人色，飯店老板從後廚探出頭來，又很快縮回去。
牙棕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冷說道：“我們現在接受了聯盟的饋贈，成為聯盟的一員，就要講聯盟的規矩。
既然不願意講聯盟的規矩，那你可以走啊，把身份證撇了，去注銷檔案，天地之大，你想去哪就去哪，又沒人求你留下來！
你兒子現在的局麵完全是自找的，我告訴你，你兒子的死刑是法院，密探，懲戒軍三方調查，三方同意執行，我說話根本不管用！
而且就算我說話管用，我也不會去說！
你兒子害死了5個剛降生於世的小生命，他們甚至還沒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就死於你兒子的迷信愚蠢！
你兒子他該死！不管是法律，道德，還是我私人的看法，你兒子都確確實實，的的確確的該死！該殺！該槍斃！”
撲通一聲，硬皮被說的跌坐在地，嘴裡呢喃著你不能這樣，你不講情麵。
牙棕和黃棕繞過他，往飯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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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棕冷冷道：“情麵？法不容情！今天你求情，明天他求情，法律還要不要了？公平正義還要不要了？”
說完他大步走了，頭都沒回。
回家的路上，兩人去大法院食堂重新點了一桌，剛剛沒吃飽。
餐桌上牙棕說道：“黃棕以後你要小心，以後這種來找我們辦事的人隻會越來越多，為了你的前程，千萬不要犯錯誤。”
黃棕點頭。
“父親我知道，我不會犯錯誤的，而且我們家貌似也沒什麼親戚了。”
牙棕苦笑的搖了搖頭。
“以前確實沒有親戚，現在麼，怕是各種各樣的親戚要冒出來咯~
行了，給你弟弟打包一份食物，我們回去吧。”
牙棕說得沒錯，硬皮求助不成，回野豬人安置地就大肆詆毀牙棕，說他冷血無情。
明明一句話就能救自己兒子，卻眼睜睜看著兒子死，他忘本了。
這話確實讓不少野豬人對牙棕厭惡，但更多的是興奮激動。
牙棕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的生死？這是多大的權力啊！
如果能攀上他的高枝，會得到多少好處？
於是乎，鐵城大法院門口出現一幅奇景，每天都有數百個野豬人在大法院坐等牙棕，一看見他就衝上去攀親戚。
什麼亂七八糟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冒出來了，連他的養子，黑鬢遺孤的舅舅大伯二姨媽都蹦出來了。
這些人天天騷擾牙棕，讓他給介紹在鐵城的好工作，還有人給黃棕說媒的，想把家裡的女兒嫁給他。
牙棕被擾的煩不勝煩，就告訴保安不讓野豬人進大法院，完了這些離譜玩意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繞過保安，翻牆進大法院堵在他家門口。
這些親戚就像夜蟲一樣有趨光性，隻不過他們的光是權力罷了。
這件事在聯盟統治階級中鬨了不少笑話，但不少人也是羨慕的，牙棕家門口天天有幾百個“窮親戚”圍著，這是他權力至高的表現！人怎麼不去圍乞丐家呢。
這個鬨劇持續了好幾個月，直到牙棕以這些閒散人員乾擾大法院編纂法律為由，調遣1個連的懲戒軍來做安保才勉強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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