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這樣懷疑是有合理理由的，畢竟這種事沒有那個種族比人族更會玩。
首先就是牛鬼突然改變祭祀方式讓陳平安不解，原本陳平安還以為是漢雲族內發生了什麼變化導致的。
結果雲蕾卻告訴他漢雲族沒事，最近一切如常。
再者據雲蕾所說，當時漢雲源兄弟是沒有把問神的過程給大家看的，隻是等結果出來了，才通知眾人。
最後陳平安覺得這兩兄弟的反應不正常，太過積極，就好像巴不得族人去死一樣。
所以綜上所述，陳平安覺得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你什麼意思？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管我們的漢雲族的事”
漢雲源看見陳平安把那對用來問神的牛角拿在手中，頓時有些慌了。
“我隻是想證明一些事情而已，在大家的見證下再問一下牛鬼大人”
“這位老人家，雲蕾說你也會問神儀式是吧？”陳平安走向了那群中立牛人那邊，把牛角遞給了一個鼻子帶環的女老牛人。
“沒錯，老身是上一任祭司”那老婦人點了點頭，把牛角拿了過來。
而她之所以一直中立，有一部分其實也是因為對漢雲源兄弟有所懷疑。
但卻沒能發現他們的問神過程有什麼問題，所以也就沒吱聲。
其次，人老了膽子就小了，不想管這麼多事。
要不是這次漢雲源兄弟的確做的太過分，都快讓漢雲族分裂了，否則她是不想管這趟渾水的。
“你們想乾什麼？”
“閉嘴，好好看著就行了”陳平安瞪了漢雲源一眼，然後扭頭對老祭司微笑道。
“老人家，你可以開始了”
老祭司點了點頭，拿著牛角就開始念禱語，而旁邊的眾人也安靜下來，認真地看著老祭司，畢竟他們也想看看到底會是個什麼結果。
“啊，偉大而又仁慈的牛鬼大人，請問你這次祭祀所需的祭品是不是需要失敗者的肉體，你卑微的仆人，渴求你的神諭”
接著老祭司就把手中的兩半牛角拋出，讓它們在空中旋轉。
那些牛人看見正從空中落下的牛角，都緊張到忍不住狠狠咽了一口水，眼睛則死死地盯著牛角。
隻有陳平安有些疑惑，他感覺這儀式有些熟悉。
‘就這？怎麼感覺跟擲聖杯差不多一樣’
很快，隨著兩塊牛角落地，眾人的心也開始懸了起來。
“怎麼可能，不可能”
“哈哈，我就說這是牛鬼大人的命令，你們還偏不信，現在沒話說了吧”
先不用聽雲蕾以及漢雲源的話，光是看那些牛人失望的表情，陳平安就知道這次的問神結果是什麼。
他玩砸了。
“不要吵，雲蕾你過來，跟我說說這牛角一正一反是什麼意思”
陳平安趕緊把那些蠢蠢欲動的牛人給喝住，同時他也有些疑惑，他記得聖杯一正一反不是表示神明同意嗎。
但此時的牛人隻是有些失望，並沒有絕望，最起碼他們沒有立即動手。
“平安，我們錯了，或許這事真是牛鬼大人的意思”
經過雲蕾的解釋，陳平安發現漢雲族的問神儀式，跟擲聖杯是不一樣的。
首先她們問一件事隻擲一次，一次定結果。
其次兩片牛角正麵向上表示同意。擲聖杯這種是笑杯，表示陳述不清，重新擲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