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尾妖火凝成的燈籠懸於青銅祭壇,幽藍火舌舔舐著鐫刻饕餮紋的青銅柱,將空間扭曲成斑斕的萬花筒,每一片棱鏡裡都蜷縮著哀嚎的狐魂。
狐族老祖赤足踏過沸騰的妖血池,雪白腳踝纏著的銀鈴隨步輕搖,蕩起的漣漪在空中凍結成三十六朵冰蓮,蓮心湧動的精血化作紅蕊。
東皇太一斜倚的玄玉王座下,三千具人族頭骨堆積成山,空洞的眼窩裡滲出青黑怨氣,骨縫間鑽出的狐尾草正吮吸著怨氣,血色花苞綻開時噴出粉色煙瘴。
紅衣女子蛇般腰肢纏繞東皇頸項時,尾尖掃過的虛空裂開七十二道媚眼,每隻眼睛瞳孔都映著不同時空:元鳳浴火的南明火山岩漿倒流成赤色瀑布,女媧捏土造人的息壤生出獠牙啃噬造物主,陳東耳隕落時的血雨凝成鎖鏈捆住洪荒天道。
祭壇四角蹲坐的青銅狐像突然齊刷刷轉頭,獸瞳裡躍動的妖火暴漲三寸,口中噴出的粉霧凝成《九尾纏綿調》,音波掃過處十二根盤龍石柱生出紫紅肉瘤,瘤體表麵浮現痛苦人臉。
迷霧深處浮起三千麵水鏡,每麵鏡子都映著陳東耳破碎的倒影,鏡中人的動作比本體快三息,當本體抬手結印時,三百道鏡影已從不同方位掐住他的咽喉,指尖纏繞的情絲滲入經脈。
東皇太一指尖把玩的混沌鐘碎片突然震顫,青灰色碎玉表麵浮現血色紋路,此刻正映出幻陣核心——狐族老祖心口跳動的九竅玲瓏心,每道竅穴都吞吐著不同顏色的業火。
粉霧觸及皮膚的刹那,毛孔鑽入億萬隻蠕動的銀絲,每根絲線末端帶著倒刺勾住神經末梢,拉扯時產生的酥麻與劇痛讓陳東耳指節發白,掌心雷紋明滅不定。
狐族老祖尾尖掃過眉心的觸感詭異至極,如同燒紅的鐵簽蘸著蜜糖刺入識海,甜膩與灼痛在腦漿裡炸開,陳東耳眼前閃過九世輪回裡與狐族糾纏的片段。
幻境切換時產生的空間撕扯感愈發劇烈,五臟六腑如同被無形手掌攥住扭轉七圈,元鳳浴火的灼熱尚未褪去,女媧造人時息壤的濕冷已滲入骨髓,冰火交織中道袍結出霜花。
耳道裡灌滿鴻鈞低語的粘稠感,字句凝結成冰錐紮破耳膜,腦漿隨著聲波共振沸騰,陳東耳咬破舌尖噴出血霧,在虛空畫出半道殘缺的破妄符。
當紅衣女子指尖點在額頭時,溫潤觸感突然化作九幽寒冰,指甲生長出的情絲刺入顱骨,每根絲線都在吮吸記憶裡的溫暖片段,陳東耳腰間玉佩突然發燙,烙鐵般的灼痛穿透衣物,在皮膚上印出半枚狐首圖騰。
"破!"陳東耳劍指刺穿麵前水鏡,鏡片爆裂的刹那,三千鏡影同時反噬,每個碎片都映出不同死狀:有被混沌鐘震碎元神化作星屑,有墜入歸墟永世沉淪於黑潮,有心魔反噬自焚道基淪為枯骨。
狐族老祖輕笑間吹散漫天鏡塵,粉塵凝成九道捆仙索纏住陳東耳四肢,索身浮現的正是他此生最悔恨的往事:青丘山下親手斬斷的姻緣紅線,昆侖巔為證大道推落的紫衣少女,鎖妖塔前刺入九尾白狐心口的誅妖劍。
玄玉王座下的頭骨山突然震顫,三千怨魂齊聲嘶吼形成音爆,狐尾草綻放的血色花苞噴出毒霧,與祭壇妖火交融成血色結界,將陳東耳周身三丈化作熔爐。
紅衣女子腰間的銀鈴無風自動,七十二道媚眼同時流出血淚,淚珠墜地化作紅粉骷髏,抬著由情絲編織的軟轎逼近,轎簾掀開時露出與陳東耳九世道侶一模一樣的容顏。
東皇太一屈指彈響混沌鐘碎片,鐘鳴激得九竅玲瓏心劇烈跳動,狐族老祖心口綻開血蓮,蓮蕊中浮現出陳東耳本命劍的虛影——正是千年前刺入她靈台的那柄斬情劍。
陳東耳道袍上的太極圖突然逆旋,陰陽魚眼迸發黑白玄光,纏繞四肢的捆仙索浮現裂痕,記憶幻象裡墜落的紫衣少女突然睜眼,眸中射出兩道破厄金芒。
妖血池突然沸騰炸裂,赤色浪濤中升起九尊青銅鼎,鼎身纏繞的鎖鏈嘩啦作響,每根鎖鏈末端都拴著陳東耳某一世破碎的魂魄,此刻正發出淒厲嘯叫。
紅衣女子軟轎前的紅粉骷髏齊齊跪拜,脖頸以詭異角度扭轉一百八十度,下頜骨張開到極致,噴出沾染情毒的桃花瘴,花雨中隱現當年月下盟誓的虛影。
狐族老祖足尖輕點冰蓮,銀鈴震碎三朵血蓮,飛濺的精血在空中凝成"誅心"二字,每個筆畫都由細小狐文組成,化作流光刺向陳東耳周身大穴。
陳東耳左眼突然淌出金色道血,在虛空勾畫先天八卦圖,震卦方位亮起的瞬間,本命劍從狐族老祖心口血蓮中破出,劍尖挑著半顆仍在抽搐的九竅玲瓏心。
東皇太一猛然從王座起身,三千頭骨山轟然坍塌,玄玉王座扶手上睜開七隻重瞳,瞳孔裡射出混沌之氣纏繞住本命劍,劍身浮現的裂痕蔓延到陳東耳元神深處。
紅衣女子突然撕開胸前皮肉,從肋骨間抽出血色瑤琴,指尖劃過琴弦奏響《斷魂引》,音波具象成三千利齒咬向太極圖,陰陽魚發出悲鳴逐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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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血池底傳出沉悶心跳,池水逆流成血色龍卷,九尊青銅鼎在風暴中碰撞出太古巫咒,鎖鏈捆縛的殘魂開始融合,逐漸凝成與陳東耳麵目相同的邪體。
狐族老祖將半顆玲瓏心按回胸腔,九條狐尾在身後展開成扇形,每根尾尖都睜開豎瞳,瞳孔裡映出陳東耳渡劫時的天罰雷雲,雷光在祭壇頂部開始彙聚。
陳東耳咬碎後槽牙藏著的涅盤丹,周身燃起南明離火,火舌舔舐處虛空浮現鳳紋,被灼傷的捆仙索瘋狂扭動,索身上紫衣少女的幻象突然伸手拽住一條狐尾。
東皇太一額間裂開第三隻眼,混沌鐘碎片沒入眉心,周身騰起灰霧凝成鐘形虛影,震蕩出的波紋讓血色結界浮現蛛網裂痕,十二根盤龍柱上的肉瘤接連爆裂。
紅衣女子瑤琴第七弦突然崩斷,反噬之力讓她吐出帶著狐毛的黑血,軟轎簾幕徹底掀開,走出的人影頸間赫然掛著陳東耳當年贈予的同心玉玨。
妖血龍卷中融合的邪體已然成型,抬手握住青銅鼎幻化的巨斧,斧刃纏繞的怨氣凝成饕餮巨口,朝著陳東耳元神最脆弱的太淵穴撕咬而下。
狐族老祖九尾豎瞳同時激射血光,在天穹交織成困仙網,網眼滴落的毒液腐蝕著南明離火,陳東耳道袍下擺燃起幽綠鬼火,皮肉焦糊味混著檀香彌漫祭壇。
東皇太一第三隻眼完全睜開,混沌鐘虛影籠罩整個祭壇,時空在此刻靜止,唯有本命劍尖挑著的半顆玲瓏心仍在跳動,每聲心跳都震碎三片虛空。
東皇太一突然捏碎頭骨,飛濺的骨渣化作血色流星。流星劃過處幻陣突變,陳東耳腳下變成弱水深淵,頭頂壓著不周山虛影。狐族老祖的九尾突然分裂成鎖鏈,穿透虛空捆住他三魂七魄,尾尖燃起的情火竟在煆燒前世記憶。
"元鳳還是我?"紅衣女子唇瓣擦過陳東耳耳垂,吐出的氣息凝成抉擇道紋。她瞳孔深處浮現鴻蒙紫氣,紫氣中蜷縮著狐麵人身的祖巫真身——十二祖巫缺失的第十三巫!祭壇妖火突然暴漲,火中顯現巫妖決戰時狐祖巫被東皇太一斬首的畫麵。
混沌青蓮在陳東耳識海中轟然綻放時,九萬道青色蓮紋正沿著他的經脈逆向生長。每一片旋轉的蓮瓣都裹挾著鴻蒙初開的原始道韻,將纏繞在元嬰上的情火鎖鏈寸寸碾成紫紅色晶塵。
青銅祭壇突然裂開三千道縫隙,每道縫隙裡都湧出刻滿巫文的血泉。陳東耳瞳孔裡倒映的九竅玲瓏心突然逆向跳動,那些被篡改的洪荒曆史化作實體,竟在虛空凝聚成十二祖巫的殘破真靈。
東皇太一手中的混沌鐘碎片突然迸發七十二重音浪,鐘體表麵的巫族圖騰滲出黑血。當第九聲鐘鳴穿透三十三重天時,狐祖巫隕落前種下的詛咒在鐘聲裡具象成九尾妖狐虛影,撲向祭壇青銅狐像的瞬間令其七竅湧出混著金粉的紫血。
狐族老祖的紅色宮裝突然被時空亂流撕成蝶狀碎片,心口貫穿傷竟浮現出混沌鐘道紋。她將染血的情絲纏繞在盤古指骨煉製的弓身上時,每根絲線都幻化成不同時空的陳東耳麵容。
記憶箭矢刺入陳東耳眉心的刹那,鴻蒙初判時的陰陽二氣在他紫府凝結成太極圖。狐麵祖巫與盤古對飲的混沌酒樽裡,半塊造化玉碟殘片正倒映著未來十二萬九千六百種量劫演化。
拚合的兩塊玉符突然投射出三千大道本源符篆,將整座祭壇籠罩在青光凝成的洪荒星圖裡。東皇太一暴起時,混沌鐘碎片表麵浮現的"殺"字突然分裂成九頭金烏,卻被反震的鴻蒙紫氣削成漫天燃燒的法則殘片。
狐族老祖炸開的九尾血霧裡,每滴精血都化作迷你版狐麵祖巫法相。當完整的造化玉碟殘片從法相掌心升起時,盤古真名竟在虛空書寫出困住東皇太一的混沌囚籠。
陳東耳神識墜入玉符的瞬間,七十二重記憶幻境在他元嬰表麵刻下巫族禁咒。東皇太一背後的鴻鈞虛影突然睜開九重瞳眸,拂塵甩出的混沌病毒竟在虛空啃噬出通往末法時代的時空蟲洞。
融合的玉佩表麵血管紋路突然鑽出三千情絲,將陳東耳與狐族老祖的因果線編織成網。東皇太一斷指處的金色流沙凝成周天星鬥大陣時,惑天綾裡封印的狐祖巫殘魂突然唱起巫族葬歌。
巫族血池翻湧時,十二具祖巫屍身胸口的狐尾肉瘤同時睜開豎瞳。狐族老祖淌落的血淚在彼岸花海凝聚成時光長河,每朵花蕊裡的鴻鈞虛影都在抽取不同時間線的狐祖巫本源。
被汙染的混沌鐘碎片突然幻化成東皇太一的麵容,"叛"字道紋裡湧出混著聖人血的黑色火焰。陳東耳袖中的毒道本源顯化的警示符文,竟與狐族老祖裙擺燃燒的黑色道火共鳴出滅世雷劫。
當鴻鈞的歎息震碎第七重幻陣時,陳東耳突然抓住正在異變的造化玉碟殘片。他元嬰深處未被汙染的混沌青蓮突然綻放第九十九片蓮瓣,將盤古真名化作開天斧虛影劈向血池底部的時空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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