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了望塔上一陣風吹來,北疆草原秋日夜晚的風很冷,吹得商葉大腦一片空白,從思考裡回過神來。
他看了看遠處,便直接問旁邊的士兵,“我們布置了多少暗哨?”
“支隊長,我們設了10處暗哨。”
“他們估計快來了,用換班的假動作把暗哨裡的兄弟都換回來吧。”
“可是,支隊長,這樣敵人不會懷疑嗎?容易打草驚蛇。”
“沒必要,子爵大人說過,必勝的戰鬥不需要無謂的犧牲,即便今晚他們不發動夜襲,我們明天深入黑鬆領的時候,他們也會應戰的。”
“是,支隊長。”
聽到支隊長的話,了望塔上的其餘兩名士兵,也士氣一振,畢竟隻要是士兵都願意跟隨一個不會隨便揮霍手下士兵性命的軍官。
很快黑森林邊緣的暗哨都被撤了回來。
在原來的一處暗哨旁邊的樹下,兩名黑衣士兵突然從草叢裡冒了出來,他們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暗哨,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人說道。
“不對勁啊,這兩河領的暗哨怎麼突然都撤了,剛才不是換崗嗎?”
“確實古怪,就算是發現了我們,直接派人過來抓我們就行,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不明白,算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向大隊長彙報。”
說完那名士兵就轉身向森林中跑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另一名士兵也從樹下消失,這裡再次陷入靜默。
這時候阿爾曼,正帶著部隊在林中潛行,黑鬆領的士兵即使閉著眼也能感知鬆針的走向。
這些身披黑色皮甲的士兵,仿佛一群黑夜的幽靈,他們無需火把,借著月光浸染下的銀輝,沿著漆黑樹脈遊走,跨過倒木的姿勢如同遊魚歸海般流暢,整支部隊如同黑色的水波,輕柔地湧過了林間樹木,沒有發出一絲絲聲響。
這時候,一名士兵從森林的黑暗中顯出身形,他攔住了阿爾曼:“大隊長,情況發生了變化。”
阿爾曼認出了眼前的士兵也是夜梟小隊的成員,不清楚為什麼要攔住他,他直接問這名士兵:“發生了什麼事?”
“兩河領的營地把森林的暗哨全部召回了,但他們沒有派兵搜尋我們,不知道我們到底有沒有暴露。”
阿爾曼聽完神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猶豫了片刻,想著是否要終止這次行動,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冒險。
他對著緊跟在他身後的幾名親兵說:“你們通知各小隊隊長,放慢行軍速度,整理陣型,我要先行一步去前方探探路。”
“是!”
阿爾曼跟著那名夜梟,也朝著森林邊緣加速前進,他實在難以控製心中的欲念,他也好久沒戰鬥過了,他太想通過戰勝兩河領軍隊證明自己和黑鬆領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森林邊緣,那名夜梟發出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啼嗚聲,很快數名夜梟從漆黑的森林裡突然冒出來。
阿爾曼直接對幾名夜梟詢問:“兩河領軍隊的暗哨是怎麼回事,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大部分夜梟都在搖頭,他們都隻是發現暗哨已經撤走了,其他並沒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