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沒有時間繼續觀察布朗男爵這邊的情況了,他隻能提醒了一下負責指揮那些床弩的軍官,務必關注側後方的敵人,他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了正前方。
因為維克多本陣的正麵,正好是一個喇叭型的路口,由遠到近,這條大路越來越窄,最寬處和最窄處相差了一倍,所以烏薩斯能擺開的兵力有限。
而維克多也讓耶倫騎士讓出了最窄處的位置,把軍陣放在靠後的位置,使得要是進攻方發起進攻,都得進行陣型調整,這會讓進攻方很難受。
但讓維克多和耶倫騎士都沒想到的是,那位烏薩斯軍團長,並沒有考慮陣型變換的問題,他直接派出了一支重步兵,以密集的鋒矢陣發起了進攻。
維克多注意到,最前方的那些重甲兵直接外麵套了一層紮甲,裡邊是一套鎖甲,直接抗著箭雨舉著戰斧就衝了過來。
大橡樹領的弓箭手都還是使用的大公國常見的標準戰弓,弓力不過120斤左右,哪怕換上了破甲箭,也難以傷害到這些武裝到牙齒的重甲步兵。
雖然行動相對緩慢,這些重甲步兵還是一步步靠近了大橡樹領部隊的前陣,維克多看到已經發生騷動的刀盾兵方陣歎了口氣,這時候耶倫並沒有做出應對,看來還是經驗不夠。
刀盾兵都是使用短兵和盾牌,對付長兵輕甲目標好用,但對付這些武裝到牙齒的重甲步兵可是苦手,更何況他們手裡還舉著專門劈砍盾牌的戰斧,一旦突入陣中,是必造成血雨腥風,刀盾兵們會動搖也是正常。
但如果是維克多的話,敵人既然是密集陣型的鋒矢陣,肯定說明這最前方的重甲步兵數量有限,是用來突破的箭頭,他們肯定會針對一點發起進攻。
隻要將刀盾兵方陣向前,主動包圍鋒矢箭頭,進而擠壓這些重步兵的站位,就能限製住他們的發揮,可以給後方的弓箭手部隊創造機會,利用箭雨隔斷敵人的後陣兵力。
失去了後援的兵力,哪怕是這些前鋒的雙甲重步兵再強,也不可能靠他們自己突破刀盾兵方陣。
不過既然耶倫騎士,沒有這麼做,維克多也不打算現在派人提醒他,畢竟他還有其他手段來處理敵人的鋒矢陣。
維克多沒有猶豫,立刻命令連弩發射,粗如雞蛋,如同短矛一般的弩箭直接將最前排的重甲步兵一個個射倒了,這一次他們身上的雙層鎧甲沒能救下他們。
緩慢的移速讓他們想要後退也來不及了,隻是片刻功夫,依靠著連弩的超高射速,這近百名重甲步兵就悉數陣亡。
看到原本氣勢洶洶的重甲兵被弩箭射殺,原本有些動搖的大橡樹刀盾兵的士氣立刻恢複了起來,排開陣型準備戰鬥。
果然那些重步兵的後麵,就是一直平舉長槍的輕甲步兵,此刻他們也發現了自己前方的友軍已經陣亡,但此刻他們自己也被納入了耶倫麾下弓箭部隊的射程內,向後退還得繼續承受箭雨,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就這樣雙方的前陣碰撞到了一起,大橡樹領的刀盾兵直接以密集盾陣包圍了這些長槍兵,依靠兵力的優勢,以二敵一甚至以三敵一,很快那些長槍兵就被殺的潰敗,正麵敵人的第一輪進攻被迫結束。
維克多也終於有餘裕看向側後方的戰場,結果發現布朗男爵那邊又陷入了危機。
此刻維克多才注意到布朗男爵的軍隊已經和敵人混在了一起,原本涇渭分明的戰線變得犬牙交錯。
維克多還以為負責指揮投石機和床弩的指揮官沒有執行他的命令,立刻派人質問,結果得到的答複令他大吃一驚。
“你是說,投石機和床弩已經以最快速度發射了,但還是沒有攔住敵人?
這怎麼可能?”
很快傳令兵就將那位指揮官的話轉述給了維克多,原來第二輪進攻一開始敵人就發動了全力,根本沒有任何保留,就連敵人的主將也跟著一起發起了衝鋒。
維克多立刻拿出望遠鏡觀察起來,果然在戰陣中發現了一麵公國軍團的戰旗,看形製還是聯隊長級彆的,肯定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無疑。
而就在這時,那麵戰旗已經衝出了布朗男爵部隊組成的軍陣。
恩斯特帶著一隊親衛,瘋狂的向前突進,他們雖然沒有騎馬,但憑借身上穿著的堅固甲胄和手裡的鋒利武器,依舊撕開了布朗男爵的軍隊組成的防線,直直朝著維克多的方向衝了過來。
維克多有些吃驚,這是他戰鬥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遇到公國軍團的主將帶頭發起的衝鋒。
將領親自衝鋒,從來都是最管用但也是最無奈的手段。
將領以自己的威望為賭注,帶著所有兵馬孤注一擲,固然威力足以劈山碎石,可一旦戰事不利,首先死的就是身先士卒的大將。
聯隊長已經是公國正規軍團的高級軍官,在軍中的地位很高,又因為大公國特殊的軍製,這些軍官可以說在自己部隊裡說一不二,很難想象他們會親自發起衝鋒。
今天這一戰也算是讓維克多長見識了,原來公國正規軍團也能分出三六九等,本以為之前見識的第一軍團已經是天花板了,沒想到這個第四軍團還更勝一籌。
維克多看著衝過來的那隊人馬,目露敬佩之色。
“既然這樣也沒辦法,估計巴斯克他們也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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