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城,黑虎軍軍營。
中軍大帳內。
數名身披堅執銳的千夫長聚集在一起。
盔甲泛起黑光,氣氛肅穆。
他們跟前有三個人坐著,中間的是大統領。
另外的兩個人則都是副統領。
“費夫長,你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一遍。”坐在左邊的沈副統領對費濤說道。
“是!”費濤拱拱手,麵色恭敬地對著大統領開口:“回稟統領大人,屬下在守城之時斬殺一名敵將。”
“在其屍體上找到了一封密函,上麵清楚地表明了王千夫長跟匈奴右賢王的密謀。”
費濤將密函遞給大統領。
“什麼?王千夫長竟是細作!該死的!難怪匈奴人可以摸進來!”
“不可能啊,王千夫平日裡規規矩矩,兢兢業業地鎮守定遠城,這封密函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狗屁的不可能,物證在此,憑借事實說話。”
“有什麼好吵的,聽統領怎麼說。”
千夫長們低聲討論,他們當中有的跟王千夫長關係不錯,有的則是關係很差,落井下石,大多都是立不表態。
大統領打開密函,看了幾眼,神色如常。
千夫長們當即安靜了下來,不敢在說話。
少頃!
沈副統領繼續道:“統領,該作何解釋?”
王浩然是隸屬於大統領麾下,是大統領親信當中的親信。
大統領不鹹不淡地開口:“讓王浩然自己說。”
話音落下,眾人將目光聚集在王浩然身上。
王浩然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開口:“這匈奴人也是真看得起我,你們覺得我老王有這個心麼?”
“是在這裡吃得不好了,還是睡得不香了,又或者是統領大人虐待我了?”
“好像都沒有吧。”
一直以來跟王浩然有仇的趙孟尹對著三位統領拱拱手,“屬下有話要說。”
“講。”大統領頷首。
“如若王夫長不是匈奴的奸細,那麼匈奴士兵能夠偷襲成功,這作何解釋?”
“沒記錯的話,今晚值夜的士兵就是王夫長麾下的吧?”
“另外,聽聞王夫長在大武師圓滿許久未突破,右賢王許諾的破鏡丹,做不得假。”
趙孟尹說完話以後,退到人群當中。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一直沒有開口的鄭副統領目光一凝,擺手道:“來人!去王夫長軍帳當中找找,看看有沒有破鏡丹。”
“另外,看看王夫長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趙孟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對著王浩然開口:“得罪了。”
不多時,趙孟尹就將王浩然身上搜了個遍,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回稟統領!在王夫長軍帳內發現一個玉瓶。”剛剛去王浩然軍帳當中找尋證據的千夫長小跑到統領跟前,將玉瓶呈出。
“打開。”
千夫長打開玉瓶,一股丹香飄出。
赫然出現一枚破鏡丹。
見狀,王浩然目光微變,淩冽地看著往日跟自己並肩作戰的同僚。
即便是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千夫長,此刻也是目光狐疑的看向自己。
沈副統領喝了口茶水,看向大統領。
“前些日子我給了王夫長一粒破鏡丹,這不足以作為證據。”大統領微微搖頭,“此事到此為止,我會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罷,密函在大統領手中焚燒殆儘。
他目光掃過兩位副統領。
“是!”兩位副統領對視一眼,拱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