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平安調息完畢,徹底消化大還丹藥力,彌補了傳輸巫行雲的天蠶內力。
實力重回巔峰。
巫行雲已經結繭三天,狀態平穩,有了前幾次成功經驗,喬平安沒什麼好擔心。
突然,他耳朵一動,院外傳來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聽著不是熟人,還有些不俗武功底子。
其人身形快速移動,不一會已經來到院門處。
乃一位黑衣人,竟又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因此喬平安動了側隱之心,稍一猶豫沒及阻止,
黑衣人即一腳踢開院門,大步走了進來。
正是剛剛脫離諸葛正和白玉堂追擊的刺客同夥。
喬平安立時大怒,一時婦人之仁,才沒有提前警告,
反的讓人小瞧了。
如果因此驚擾到巫行雲,可後悔莫及了。
不抱任何僥幸,
喬平安金剛不壞神功圓轉,腳踩淩波微步跨出,直指黑衣人,含怒中使出了天山折梅手。
啪,咚,噗,
黑衣人毫無反抗之力,三招即被點中膻中穴,身子動彈不得,
懷中冷禪無人扶持,掉落於地翻滾出數步。
卻依然沒醒過來,顯是傷得極重了。
黑衣人瞪大雙眼凝視前方,兀自不敢置信。
喬平安發出一道指勁,又點住冷禪穴道後,才從容上前摘下黑衣人的麵巾。
黑巾下是個柳眉倒豎的男性老者,一股凶狠勁撲麵而來,
“你們擅闖我家,砸壞家門,來尋死乎?”
黑衣老者眼珠一轉,語帶誠懇解釋道“我朋友被幾個歹人圍攻受了重傷,我救他出來逃至此地,一時情急才打擾,還望閣下恕罪。”
“原來如此,你朋友被砍傷好幾處,重傷昏迷了。”
“閣下可否解開我倆穴道?得罪之處,我願以十倍銀兩賠償。”
喬平安搖搖頭,說道“破壞院門是小,最大錯在驚擾到了我妻子。”
停頓又道“具體對你們的懲罰,要看我妻子的情況。你們就先定在院中等待幾天吧。”
黑衣老者聞言心中狂怒,嘴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閣下不免太霸道了吧。我朋友隨時有可能重傷不治,在這院中的話可等不得幾天。”
喬平安稍一思索也是點頭,於是蹲下身,運指在冷禪胸口連點。
“好了,這樣就死不了了。”
黑衣老者大喜,感謝道“多謝閣下施以援手。”
“彆急著謝,我隻吊住了他的命,可沒救他。”
喬平安說完不再理他,徑直走向屋內。
床榻之上,巫行雲結成的蠶繭靜靜的豎立,安穩如初,顯然沒有受到剛才混亂影響。
見愛人沒事,喬平安靜靜的坐下來,守候在其身邊。
……
琉璃店鋪結束了一天的生意,
楊掌櫃有時間帶著薛慕華,康廣陵,苟讀,李傀儡來城外拜訪喬平安。
眾人走至小院外,楊掌櫃率先發現大門翻倒在地上。
往裡一瞧,還有兩個怪人,一個站著不動,一個躺著也不動。
心中一急,大喊道“董事長在家嗎?”
喬平安聞知,閃身來到眾人跟前,輕聲道“噓,大家小聲一點,巫師姐在休息。”
“弟子康廣陵,拜見師叔祖。”舊相識康廣陵小聲拜見。
“弟子,薛慕華,李傀儡,苟讀拜見師叔祖。”
見康廣陵確認後,另三人也機靈地齊齊下拜。
喬平安內力湧出同時虛扶起幾人,笑道“無需多理,是我讓蘇星河師侄叫你們來汴京的,今後有事情借用到你們本領。”
“這是弟子們福分,師叔祖有所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康廣陵激動道。
喬平安欣然點頭,又解釋起現在情況,
眾人理解,就沒堅持進屋。
喬平安再把院中兩個意外訪客拖出,一並交由康廣陵幾人,就下了逐客令。
薛慕華瞧著冷禪傷口發現不對,稟報道“師叔祖,這人是被開封府製式刀砍傷,有可能是通緝要犯。”
此話一出,康廣陵幾人也來打量刺客傷口,但都看不出什麼區彆來。
苟讀心中一動,聯想到一事“今天一整天,開封府衙役護衛齊動,不知是否為了這個人?”
黑衣老者終於忍不住否認道“肯定不是,我們隻是尋常商戶。”
康廣陵嘴角一歪,冷笑道“那你全身穿著黑衣,光天化日想乾什麼?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喬平安才知這兩人還有這來頭,吩咐道“那你們帶這兩人去交給大宋日報,正好當做明天頭條新聞。”
又補充道“大宋日報館主趙宗實是我徒弟,苟讀你今後跟在他身邊,保護一二。
你文武俱佳,文事上能幫的也可以幫,過兩天我再傳你一門武功,以為嘉獎。”
“謝師叔祖,弟子遵命。”苟讀大喜應下。
其餘弟子紛紛投來羨慕目光。
之後眾人紛紛離去,小院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喬平安靜立屋中,癡癡看著巫行雲,化作了望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