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寶寶要是敢當眾承認孩子沒爹,曾被強奸過,禮教的力量會讓她活不下去。
她雖然仇視淫賊,但從沒想過去死,至少找到那人千刀萬剮前,不願。
現在鐘萬仇將了一軍,甘寶寶一時間竟沒了對策。
康敏雖然有些想法,但是昨晚段正淳賊心賊行曆曆眼前,心一狠,隻做了壁上觀。
“寶寶,生下來,我會負起丈夫的責任,好好對你和孩子的。”
鐘萬仇一臉深情,卻意有所指。
對其他事情他向來智計百出,一遇見甘寶寶犯了迷糊,
此刻心中最懼怕竟然是她肚中孩子是段正淳的種,
在他想來,
換了其他人,他鐘萬仇還有機會一爭。若是段正淳,不僅風流倜儻,且地位尊貴,哪個女人不愛,不想嫁。
他真拚不過,比不上的。
所以,得知甘寶寶進了鎮南王府,一大早來拜訪了。
果然,聽到甘寶寶懷孕中,段正淳一副便秘的樣子,顯然之前根本不知情。
“讓你再多待幾天,恐怕不是你這小白臉的種,都會接受寶寶了。幸好我機智。”
鐘萬仇心中大鬆一口氣,對自己的果斷非常自得。
甘寶寶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便要動手教訓口無遮攔的鐘萬仇。
忽地肚子一疼,孩子又在踢了。
捂住坐回椅上,不言不語,失了對質爭紮,扭轉段正淳觀感之心。
見此,康敏暗道天意,嘴角含笑,
段正淳拋棄心中最後的僥幸,說道“小敏,你招待朋友,我有事先走了。”
“王爺您忙。”
甘寶寶艱難抬頭,隻看到段正淳無情離去的腳後跟。
昨天的攝魂魅眼確再見不到了。
絕望,立刻湧上心頭。
鐘萬仇等段正淳走了,親切上前,安慰道“是孩子調皮了吧,放心,等他長大,我一定替你教訓他。”
康敏越來越忍不住笑意,首次發現鐘萬仇竟是這樣有意思的男子。隻好強行憋住不說一句,不然笑聲可能會噴出來。
甘寶寶失去最後一絲光亮,自暴自棄,一臉決絕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當孩子的父親,我成全你。什麼時候娶我?”
鐘萬仇如聞仙音,仿佛看不見甘寶寶眼中的冷意,大喜道“越快越好,咱們等得,孩子等不得了。”
聞言,康敏仰起頭,側過身,腦海中瘋狂回想讓人害怕的東西,才不致笑場,因為實在快忍不住了。
甘寶寶也發現了康敏作態,立時友儘,心中僅剩的溫暖也消失,平靜異常的說道
“那你現在帶我走吧。”
又感謝了康敏照顧,維護著最後尊嚴。
鐘萬仇得此命令,小心扶起甘寶寶,配合著一步一步離開了鎮南王府。
甘寶寶沒有回頭,
康敏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心,終究,沒有上去挽留。
“對不起,本來把你當姐妹,可是你來搶我夫君就不行了。現在三人,段郎的時間、體力已經不夠分了哎。”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為自己以後的性福擔心了起來。
遠遠離開鎮南王府,甘寶寶並沒有立刻推開鐘萬仇,
反而轉過身,麵對麵,凝重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和我這懷著彆人孩子的女人成親?”
鐘萬仇狠狠點頭,景濤似咧開大嘴,承諾道“想好了,當然想好了,一千個想好了,一萬個想好了。我隻怕你反悔。”
甘寶寶一瞬間被他的誠意感動,
她深深知道現在的男子觀念,能做到鐘萬仇這樣的是非常非常少。
心道“算了,就跟他吧。其他也沒有人能夠接受我了。”
“那往後餘生,我和孩子就全靠你了。”
鐘萬仇被這驚喜砸下來,一時間幸福的不知所以,張了張口竟然說不了話。
又努力嘗試說話,竟然發不出聲音。
甘寶寶發現他這個狀態,伸手在他後背撫摸了幾下。
“我,我,太高興了,老天爺對我太好了。寶寶,我娶到你了。”
鐘萬仇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見此,甘寶寶心中出現一絲不忍來。
她替鐘萬仇悲哀,
雖然她就是事件女主角,和受益者。
……
耶律乙辛和韓琦手牽著手,漫步在滿城外山坡,賞花吟詩,暢談一生中的趣聞軼事,
渾然不提罷戰退兵之事,儘興而歸之後,兩人同時行動,
遼國大軍開始準備撤退。
滿城的防禦外緊內鬆下來,更多士兵得到了完整的休息。
楊文廣趕到的時候,滿城城頭都是精神飽滿,沒有一絲疲態的士兵。
遼國大營裡也有七成的士兵在睡覺。
第二天,吃飽喝足就開始全麵撤退。
等到耶律重元趕來,迎接他的是拿著鍋碗瓢盆準備離開的東路軍。
耶律乙辛拿出聖旨,他才知皇命難為,
不甘心探查了一下宋軍,剛好發現支援而來的楊文廣,且有二十萬大軍,才徹底放棄努力。
“趙王,鎮州怎麼辦?這可是用兒郎們的性命打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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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我軍管著,讓後麵的文官們去和南宋打嘴仗吧。該是我們的利益,不會少的。”
這說辭安撫了耶律重元。
三日後,滿城外遼軍全部撤退完畢。
軍報發到雁門關,
全冠清喜上眉梢,此番衝軍實邊,終成功活了下來。
又有夜襲遼營,獨守雁門關不失的兩大功勞,刑期也可全部抵消了。
至此,已是自由身。
種師道賞識全冠清,表達了挽留之意。
可誌不在此的他拒絕了,決定返回丐幫。
因為最想念的人在汴京,全冠清相信張淮茹的肚中懷著他的孩子。
他交接了邊防,什麼都沒有帶走,興衝衝的跑到心愛之人的麵前。
“你還回來乾什麼,殺我嗎?”
迎接他的是張淮茹冷漠對待。
“對不起……”全冠清麵對張淮茹的絕情,心中一痛,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
張淮茹冷笑道“你要再說一遍那天天牢中的對不起,你愛我嗎?”
“我……原諒我好嗎,看在孩子的麵上。”
“走開,不要擋著路,我要去洗衣服。”
說著,張淮茹側托木盆,跨過全冠清,出門走去河邊。
見她沒趕人,全冠清大喜,收拾起屋子。
當夜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張淮茹死守防線不讓全冠清碰。
他再三解釋隻想抱一抱,依然被無情拒絕。
這樣的無愛婚姻過了三天,父親汪劍通找來。
“臭小子,這麼多天,你還沒回去見你娘呢。莫非有了媳婦忘了娘。”
“哪能,明天就去見娘。”全冠清倒沒說謊,本來打算就是如此,而且之後計劃去見汪劍通,沒想到他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