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得到喬三槐來信,不敢耽擱趕到楊家門,證實了喬峰之親生父親姓名是蕭遠山,
喬三槐疑惑道:“蕭遠山?不是喬遠山嗎。”
玄慈一愣,道:“什麼喬遠山,難道有人冒充喬峰的父親。”
葉翠蘭眼珠一轉,想到了原因:“或許喬遠山是個假名字,他真名是蕭遠山。”
喬三槐覺得有理,連連頷首。
玄慈記起那日蕭遠山來少林寺時還帶著個女人,問道:“你們說的喬遠山身邊是否還有個貌美女子?”
喬三槐驚訝道:“方丈竟然對楊家門的情況了如指掌,不錯,去年喬遠山外出過一段時間,回來就已經成婚。”
玄慈幾乎肯定道:“那就沒錯了,喬遠山就是蕭遠山。”
葉翠蘭疑惑道:“你們說,平安是否提前知道?”
玄慈覺得喬平安肯定是知道的,卻並不願意摻和喬家親子關係,保持了沉默。
喬三槐理智分析道:“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安排蕭遠山一個家中護衛的工作。”
“善哉善哉,平安真乃心善之人。”
身為少林方丈,玄慈見到過形形色色的人,確實少有像喬平安這樣平和的人。
對待蕭遠山這外族之人沒有歧視,做了妥善安置,處理他與葉二娘的關係上也是非常包容。
反之,自己就持身不正了,不僅違反門規破戒娶妻,還貪戀權勢不肯退位,想要魚掌兼得。
“實在不該啊……”
玄慈此時因為蕭遠山,引發諸多感慨。
此時家丁進屋稟報,葉二娘拜訪。
玄慈暗歎道:“是時候做個決斷了。”
葉二娘知道自家男人在喬府,進來也是為了多看他一會,
最近幾年,
雖然兩人的孩子也漸漸長大,家中下人常常勸她重新嫁人,可她的心中對玄慈的愛意從未減少,甚至越發強烈,恨不得天天見到他。
“玄慈方丈彆來無恙,多日不見,未料又在姑母家相遇。”
話雖疏遠,其眼中情意難掩,玄慈見到葉二娘如此心中愧疚更深,隻覺再不決斷,就當真不是一個男人。
抬頭直視葉二娘,心中下了決定。
葉二娘似乎get到了玄慈眼中的深意,心緒激動之下,捂嘴流下了眼淚。
葉翠蘭隻覺莫名其妙,問道:“二娘你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麼如此失態。”
喬三槐也一臉狐疑,自己的外甥女今天有點奇怪啊,
不由在玄慈和葉二娘兩人間來回巡視。
驀地一個不該有的念頭出現腦海:“二娘孩子的爹,不會是玄慈大師吧?”
但很快,他又把這個念頭驅散:“玄慈大師德高望重,斷然不至於勾引良家婦女。”
幾人算是經年熟人,暢聊起來。
過不片刻,蕭遠山領命來府上報到,喬三槐讓葉二娘和玄慈躲在後堂,趁機觀瞧仔細。
“老爺找我有什麼事情吩咐?”蕭遠山未有察覺異常,隻當做尋常召喚。
喬三槐早已不是當年的種田農民,應付這種情況,謊言張口即來:“最近村裡外來人員往來較多,府中的安危需要你多上心。我特地找你囑咐幾句。”
蕭遠山恍然,當即做了儘責承諾。
玄慈從木板牆縫中,看到了蕭遠山的樣貌,確認了喬遠山和蕭遠山就是同一個人。
蕭遠山毫無所察離去,玄慈出來前殿,凝重表示剛才之人就是蕭遠山。
喬三槐與葉翠蘭得到確切證實,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也沒有個主意。
“不如等平安回來,我們再商量一下……”
“隻好如此了。”
玄慈告彆喬府,沒有回歸少林,而是低調入住了如意客棧。
葉二娘延後尋來,與他住了隔壁。
夜間,葉二娘悄悄溜進了玄慈廂房。
小彆勝新婚,兩人一見麵互相瘋狂扒撤起來,驚濤駭浪恩愛一番,才緊緊相擁,感受餘韻。
玄慈首次談及未來:“我們這樣終究不是辦法,等兩年,我把寺務轉交玄寂師弟,我就還俗。”
葉二娘聽到了心中期待已久的承諾,不由眼泛淚花。
玄慈心疼不已,親吻著把那眼角珍貴的淚珠清理乾淨,才道:“彆哭啊,我們今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葉二娘聞言才破涕為笑。
次日,喬平安自殷商洲歸來,先發現了玄慈身影,降落交談得知他的決定,歎道: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玄慈聽到這首詩,心神巨震,感慨:“”平安之詩才,不弱柳永、蘇軾了。
喬平安隻是有感而發,沒有覺得尷尬的,反正剽竊詩詞也不是一次兩次。
“既然你做了決定,就不要三心兩意。不當少林主持,其實人生也很精彩,或許回歸凡俗之後,一個新天地向你展開了。”
“阿彌陀佛,平安見識格局遠勝與我,可歎我執迷不悟,荒廢多年美好時光。”
“好好珍惜眼前人吧,不當伏虎羅漢,做一位好丈夫也不錯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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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雙手合十,彎腰一拜,偷偷擦去眼角的淚珠。
蕭遠山趕來如意客棧稟告:“大少爺,夫人出事了。”
喬平安瞳孔一縮,握住蕭遠山手腕,焦急問:“怎麼回事?”
拉著蕭遠山,飛速返家,留下玄慈繼續感慨人生。
街上,蕭遠山身形不穩,隻能踉蹌的回答:“夫人修煉天蠶神功,變成金色蠶繭了。”
他並不知道冰蠶變的事情,隻看過第一部《天蠶神功》。
喬平安腳步更急,隻留下殘影,一分鐘不到進入喬家,來到巫行雲房間。
喬三槐和葉翠蘭已經等在房中,
知畫抱著孩子,不時焦急看一眼床上蠶繭。
“平安你可回來了,行雲現在這樣不會有危險吧,剛剛無崖子掌門過來看過,他也沒什麼對策。”
喬三槐解釋了一下情況。
喬平安問道:“師姐變成蠶繭前,誰最後和她說話的?”
知畫上前道:“是奴婢。”
“有說了什麼沒?”
“夫人說……”
“支支吾吾做什麼,直接說。”
知畫收拾情緒,開口道:“夫人說,男人都靠不住,咱們女人最終靠的是自己。”
握了個大草啊,喬平安嘴巴大張,沒有想到和巫行雲說了藍星的女權思想,竟然反噬到了己身。
不禁後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