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一頓飯,在全是齋菜的寺廟裡麵,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當然,這隻是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
韋小寶搖頭的同時,又開口道:
“當時那個詩人王播看到飯堂被吃的乾乾淨淨的飯菜,心中也是一陣慚愧。”
“後麵他就在牆壁上題了一首詩。”
“上堂已了各西東,慚愧闍黎飯後鐘!”
“相公,蛇離是什麼意思啊?”雙兒好奇道。
“闍黎就是佛教中對僧人的一種尊稱,能引導眾生修行,傳授佛法的高僧。有時候也可以說指的就是和尚!”
聽到韋小寶的解釋,雙兒趕忙詢問道:
“那後來呢?那個王播怎麼樣了?”
“後來?後來那個詩人王播就當了大官,朝廷派他鎮守揚州。就跟當初的韓信一樣,王播也回到了木蘭院去了。”
聽到這話,雙兒眨巴起了眼睛。
“木蘭院的那些和尚肯定對這個當了大官的王播很奉承吧?”雙兒不屑道。
為什麼雙兒這話說的這麼傲氣?無他,見習慣了!
“是啊,但是王播還去當年題詩的牆壁上看了呢。他也是想看看當年的詩還在不在。”
“沒想到的是,牆壁上黏了一塊名貴的碧紗,將他的兩句詩籠了起來,就怕被破壞了!”
“真是勢利眼,哼……”雙兒冷哼道。
緊接著,
韋小寶笑了笑。
又道:“是啊,當時的王播也沒想到這一出,後麵有感而發,最終又在牆壁上了寫下來後麵的兩句詩詞。:”
“三十年前塵土麵,如今始得碧紗籠!”
“相公,那王播後麵把那些和尚抓起來打板子了嗎?”
看著雙兒嫉惡如仇的麵容。
韋小寶笑了笑。
“那當然沒有啦,王播是個詩人,也是官員,一般這種風雅人士,都不會去計較這種東西的。”
“到最後也隻是題了兩句詩詞來譏諷這些和尚罷了!”
“再說了,雙兒。當初雖然一碗果腹的齋菜不值多少錢,但是也為王播飽餐一頓了。”
“事因重重,這些不好評價的。我說這個故事也是因為有些和尚真的自私自利,沒有慈悲之心,修佛修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相公,如果你是那個王播的話,那你會怎麼做?”雙兒詢問道。
韋小寶抿了抿嘴唇,隨即道:“如果是我,我哪裡會有這麼容易放過那些和尚?”
“我雖然沒本事題詩,但是懲治報複那些和尚的手段,我可是多得是!”
韋小寶說完,雙兒隨即開口道:
“相公,你不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這種事不好評判嗎?”
“那是我勸人的話啊,反正我不聽勸,也不介紹彆人的建議。我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風雅人士,我就是個小人。有仇我就要報複,要是報複不了,我能記一輩子!”
韋小寶說著就翹起二郎腿,打開了轎子的簾子,朝外看了一眼。
其實韋小寶還沒有告訴雙兒的一件事,就是在唐朝的時候,那個王播做到了宰相的位置,而且是一個特彆貪錢的大貪官。
就跟韋小寶一樣一樣的,貪了不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