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始作俑者。
陸濤。
這麼多年完美隱身。
好像當初犯錯的不是他。
可現在他又在外邊有了女人和孩子。
甚至還要回來分散陸時宴手裡的權力。
那陸續這麼多年的自責和贖罪。
算什麼?
算笑話嗎?
沉默良久的陸時宴終於開口。
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我告訴你,就是讓你心裡有個數。彆的你什麼都不用管。以前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你安心當你的二少爺。”
陸時宴就像一棵大樹。
陸續隻需要乘涼。
“哥……我想幫你。”
“彆在老頭子麵前露出馬腳,就是幫我。”
陸續一愣,“前段日子,老家夥讓我留意你和林泠音。你放心,哥,我什麼都沒說。”
陸時宴微頓,“嗯。”
話說到這,陸續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要不是林泠音的出現,陸時宴現在處境,恐怕不會樂觀。
他在心裡又給林泠音磕了三個頭。
甚至默默立下一個fg,以後林泠音就是他親妹。
他罩著。
天色暗下來。
陸時宴話說完,不想理這些糟糕事。
起身邁開步子,“出去吃烤串了。”
院子裡人聲鼎沸。
那些人還在說說鬨鬨。
四周放了好幾個大火爐子。
倒也不覺得冷。
掃視一圈,陸時宴沒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眉心微皺。
走到宋思敏跟前,“林泠音呢?”
宋思敏正在跟旁邊的小姐妹,炫耀自己的新美甲。
冷冰冰的聲音砸下來,讓她哆嗦了一下。
她怔怔抬頭看過去。
迎麵就是陸時宴的冷臉。
始終不明白,林曼曼為什麼會喜歡這麼一個大冰塊。
比她哥宋知白,還嚇人。
“我……我不知道。”
陸時宴眉心能夾死蒼蠅,“你不知道?剛才不是你帶人出去玩了嗎?”
宋思敏臉色有幾分不自然,“是我叫她出去,讓她一起露營,她自己跑了。你不信,可以問大家。”
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陸總,林泠音不屑於跟我們玩,自己跑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還去找了她一趟,沒見到人。”
他們沒說謊。
宋思敏雖然跋扈,但是她有一個優點。
就是怕哥。
宋知白再三叮囑她,不要欺負林泠音。
她沒欺負啊,就摘個花,不算吧。
林泠音自己受不了跑掉了,她有什麼辦法。
剛才看天黑了,她還叫人去叫林泠音。
沒見到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四周的大燈環繞。
視線清晰。
但也襯托著不遠處的林子更加黑洞洞。
陸時宴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邁開步子,拿了手電便衝進了林子。
“時宴哥!”林曼曼剛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陸時宴臉上笑開。
但對方根本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林曼曼笑容僵住。
她快速地眨眨眼,整理了情緒。
宋思敏迎上來,“嘁,那個死女人,又在玩欲擒故縱。”
沒說是誰。
但林曼曼知道指的是林泠音。
她手指蜷起來,嘴角再也維持不住下墜的弧度。
“不說她了,我們繼續玩吧。”有人打圓場。
“是啊。對了,思敏,你剛才戴的貓耳朵發卡,好好看,是從哪買的,給我個鏈接。”
宋思敏有一瞬茫然,“哪個啊?”
“就是剛才曼曼跟你借去戴的那個啊。”
“哦,那個啊,我給你發。”
林曼曼沒聽到她們的談話,目光始終定在遠處。
那片小溪看上去水不深。
但水流挺快的。
人要是掉下去。
會被衝出去很遠吧。
哦,對了,小溪的另一頭,連著一個瀑布。
掉下去的話,不死,也是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