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隨意的語氣。
就好像林泠音是一件物品。
她顧不上那麼多，用另一隻手，抓住陸時宴的襯衫。
以最快的語速，衝陸時宴喊，“他要強迫我，你救救我！”
陸時宴的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垂眸看著顫抖的小手，將他的襯衫袖子，抓出褶皺。
顧錫山也不著急，勾著唇看一場好戲。
“不是說不會求我？”陸時宴的聲音寡淡。
話落，目光順著她的手，緩緩落到她的臉上。
林泠音的臉色瞬間紙白，她顫抖著聲音。
勉強讓自己鎮定，“陸總，他要帶我去vip樓。”
那裡意味著什麼。
陸時宴不是不知道。
“所以呢？”陸時宴語氣疏離，“想邀請我一起嗎？嗬，我嫌臟，沒興趣。”
林泠音似是被他的話嚇傻，目光怔然。
男人抓住她的手，用了些力氣，才從手臂上扯下去。
林泠音的手掌一空。
隨即另一隻手臂被人用力扯動。
她被拽出了好幾步，趔趄了兩下，半跪在地上。
“謝謝陸總。”顧錫山心情很好，轉臉對林泠音說了什麼。
陸時宴餘光看到林泠音的臉色更白了幾分，整個人也沒了生氣。
……
林泠音被丟進房間。
曖昧粉色的燈光之下。
她看到房間裡三麵牆都是各種器具。
心臟像被什麼捏住，完全沒有彈跳的力氣。
顧錫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就像是獵物已經在手中。
他絲毫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林泠音看著他，呼吸有幾分快。
大腦迅速冷靜下來。
她現在誰也指望不上。
隻能靠自己。
她往後挪了挪，儘可能地離顧錫山遠一點。
她暗暗試了下，根本站不起來。
緩緩坐直了身體，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
她杏眸迎上顧錫山的目光。
“顧總想要女人，有的是。何必找我。”
顧錫山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你害的我這麼慘，我來報仇的，你看不出來？”
林泠音呼吸一滯，強行讓自己冷靜，“我是給陸氏提供了技術，可是當時我在陸時宴的麾下，我不得不這麼做。我還有幾項專利，可以幫助顧總，跟陸氏抗衡。我能給陸氏做的，我也可以給顧氏做。”
她語速有些快。
目光緊緊盯著顧錫山。
看到他臉色有些鬆動。
林泠音繼續加碼，“顧總今晚要是放過我，我們都可以談。”
顧錫山回神，“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去死。”林泠音這句說得又低又沉。
帶著淡淡的死感。
仿佛顧錫山敢上前一步，她就馬上香消玉殞。
顧錫山眉梢微挑。
他見過不少女人。
林泠音是什麼類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句她會去死。
絕不是單純的賭氣。
……
“陸總？”
陸時宴被叫回神，眉頭微皺，“什麼？”
對方老總訕笑，“我是說這次的項目，您看這樣分成可以嗎？您要是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
他已經叫了陸時宴三次，對方才聽見似的。
合作了這麼多次，這還是他第一件陸時宴這麼不對勁。
魂兒好像不在這似的。
這不，他說完，陸時宴又沉默了。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