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六。
昨天傍晚,杭城下了一場大雪。
模樣分明的雪花肆意從空中落下,冷風輕輕一吹,真的就像柳絮一樣飄來飄去。
時常有幾片雪花飄飄灑灑到窗上,又漸漸消失不見。
雪天,和自家女朋友縮在一個被窩裡,整個人都被自己女朋友身上那種香香的氣息所包裹著,睡起來簡直不要太舒服。
薑禹夢裡正變身貝利亞大戰哥斯拉呢,結果打到一半突然就被鬨鐘吵醒了。
明明就差最後一招了。
剛想坐起身,又發現自己胳膊正被壓著,低頭一看沐晴雪還睡在他懷裡。
這角度剛好能看到她那好看的鎖骨。
女孩正乖乖巧巧的依偎在他肩頭,長發灑在床上,睡得有些亂糟糟的,胸口隨呼吸均勻起伏著,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剛起床就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自己懷裡。
這簡直不要太夢幻好吧。
薑禹突然懷疑現在才是在做夢。
哪怕之前已經和這憨憨同居了幾個月,但是現在這番場景還是狠狠地撩動了他的心弦。
這種一覺醒來,自己心愛的人就在眼前的溫馨,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不過說起來,這憨憨睡覺總愛往他懷裡鑽。哪怕杭城的雪下得再大,家裡供暖開得再足,沐晴雪還是像隻怕冷的小貓,總要圈著他的腰才肯睡踏實。
此刻她睫毛輕輕顫動,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知夢到了什麼甜美的事。
鬨鐘還在不屈不撓地響著,薑禹單手摸索著關掉,目光始終舍不得從沐晴雪臉上移開。
昏暗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漏進來,霧蒙蒙的,映得那抹唇色愈發粉嫩。
薑禹忽然想起昨天這憨憨至少畫了七八個小時的畫,最後要不是自己硬拉著她休息,她不知道還要畫多久呢。
這憨憨努力起來是真的有點過頭了。
回回他一臉迷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沐晴雪已經在自己房間畫畫或者學習了。
這樣就顯得他很廢物。
當然,這絕對是次要原因。
主要是,他真的不想自己女朋友這麼累……
現在她的生活中除了畫畫就是自己,偶爾被他拉著才會玩會遊戲看會電影。
薑禹望著沐晴雪眼下淡淡的青影,喉間泛起一絲酸澀。
他知道這憨憨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骨子裡總帶著股要強的勁兒,仿佛隻有不停努力,才能攥緊來之不易的幸福。
真是又心疼又無奈。
薑禹小心翼翼地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暖乎乎的,又忍不住捏了捏,手感真好。
沐晴雪嘟囔了一聲,無意識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像是在索取更多的溫暖。
薑禹把女孩抱進懷裡,看著窗外一片雪白的景色,思索著該怎麼讓這憨憨放鬆下來。
至少不能和現在一樣。
一個月接近十萬的稿費,隻要不亂花,房子車子的問題,或許到不了領證的時間就能攢齊。
這憨憨真的沒必要有這麼大的壓力。
“我想你……”
沐晴雪突然迷迷糊糊的小聲嘟囔一句。
薑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有些好奇的低下頭。
這憨憨嘟囔什麼呢?
真說夢話了?
薑禹覺得有些好玩,前兩天剛逗玩這憨憨,沒想到現在真的遇到了。
他笑嘻嘻地拿起手機準備錄下來,等這憨憨睡醒之後放給她看。
他已經能想象到沐晴雪又羞又惱的樣子了。
“媽,彆哭......你一定能好起來的。”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沐晴雪嘀咕著,她躺著的枕頭就濕了幾塊,連帶著薑禹的手臂上也能感覺到陣陣溫熱。
薑禹臉上的表情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