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感覺到懷裡女孩的呼吸漸漸平穩,薑禹低頭看了看,她果然已經睡著了。
所以這憨憨下午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靜靜思考了起來,隨即腦袋裡靈光一閃。
不對,該不會是那件事情吧?
薑禹好像猛然間找到了一條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掉的關鍵信息,就像合上了最後一塊拚圖一樣,整個事件的脈絡都清晰了起來。
難怪這憨憨下午害羞成那個樣子。
他居然現在才想起來。
怎麼就被這憨憨一個簡單的摸腿就糊弄過去了,噢,不對,還有白絲來著。
難怪一提開學她就臉紅,難怪自己逗她時她反應那麼大,原來滿腦子都在想這個。
連起來了,全都連起來了。
薑禹一拍腦殼。
自己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剛剛居然光顧著占便宜了,他愣是沒往那方麵想。
合著這憨憨一下午都在糾結這個?
薑禹忽然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虧他還以為沐晴雪是在胡思亂想什麼彆的,鬨了半天,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果然是個憨憨,他當時都說的那麼清楚了,結果她還一個人糾結成這個樣子。
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她軟乎乎的臉頰。
說起來,還是這憨憨太懂他的弱點了,知道他扛不住這些誘惑,故意轉移注意力,結果自己還真中招了。
棋差一招啊!
薑禹深深地看了一口氣。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有些事,不急於這一時。
他薑某人有的是耐心,等這憨憨做好準備。
反正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等她真正準備好了,再水到渠成也不遲。
薑禹重新調整了姿勢,讓懷裡的女孩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則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又重新思考起另一個問題。
怎麼感覺這憨憨變聰明了呢?
薑禹摸著下巴,感覺非常不對勁。
以前這憨憨哪有這麼多小心思,臉紅了就隻會往他懷裡鑽,被逗了就隻會氣鼓鼓地瞪人,哪像現在,竟然還知道用色誘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關鍵是這一招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物抗疊滿,但這憨憨的傷害全是法傷啊!!
哪怕知道是這憨憨的計謀,他也抵抗不了,或者說,根本不想抵抗。
一個香香軟軟的女孩子抱著你撒嬌,這誰能扛得住?
嘶……
薑禹越想越覺得後怕,總不能以後真要被這憨憨反殺個徹底吧?
這要是以後她學聰明了,天天來這麼一套,他豈不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他想象了一下以後的場景——萬一以後兩人鬨彆扭,她二話不說往自己懷裡一鑽,紅著臉湊上來親一口,再眨著濕漉漉的眼睛說句軟話,自己怕是瞬間就得舉白旗投降,怎麼還舍得跟她計較什麼?
嘶,不對……
好像,也不是不行哈。
自己也不吃虧就是了。
反正這憨憨的所有小心思,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想讓他開心。
薑禹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這“薑大師”的名號怕是要保不住了。
某人還是不理解真正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的這個道理。
他低頭戳了戳她粉撲撲的鼻尖,旋即又報複似地揉亂了她的頭發。
自己怎麼會被一個憨憨拿捏到了,這不可能!!
沐晴雪在夢裡似乎被打擾了,有些不滿地哼唧了一聲,往他懷裡縮得更緊,小腦袋還在他胸口蹭了蹭。
某人心裡那點危機感瞬間煙消雲散,臉上的表情也轉化為了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