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西蒙的目光顯露出些許的糾結:
“那是事務所鑄造中心最新的研發成果,一號伶刃姬,就像她一樣——”
紅鴞看向西蒙指著自己的手,微微眯了眯眼睛。
“是純粹的血災造物,和她一樣,身體裡殘留著當初那些血之刀娘樣本的靈能賦存載體,但......這隻是個殺人機器,和她們不一樣。”
“殺人機器也好,伶刃姬也罷,你知道想宰掉我沒那麼簡單。”
巫連的語氣中充斥著譏諷,對於向自己出刀的人,他已經很難提起太多好感了,縱使西蒙的確不由分說地幫了自己很多。
“我當然知道,”西蒙眸光黯淡了不少,眼中的糾結更甚了:
“所以今晚我來也隻是奉命來對你進行......警告,你的刀娘和一號交過手,知道她的深淺,如果再多來幾個這種刀娘,巫連兄弟......恕我直言,你真的活不久。”
他的視線越過巫連和紅鴞,看向後方寂靜無人的街道:
“我知道你正在乾什麼,這的確是一個趁早鏟除敵人的好機會,但......收手吧,還是那句話......”
西蒙的眼中顯露出一絲懇求,那是巫連都想不到他會露出的表情:
“巫連兄弟,收手吧,再這樣下去,你哪怕是不死......也會活得很慘。”
葵紋也露出一絲慘笑,將手中的打刀翻轉半圈,反手持握,那是主打防禦而非進攻的持刀架勢:
“是啊,小哥、紅鴞,主人還帶了酒呢,委屈一下......趁早結束這一切吧。”
巫連目光略微震了震,他的確看到西蒙身後極突兀地背著個黑色的挎包,裡麵硬鼓鼓地裝著一根柱狀物體,的確像是個酒瓶。
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去,一號伶刃姬原地站立著,依舊是麵無表情,仿佛她與這尷尬而又糾結的場合毫無關聯。
久久的沉寂終於被西蒙率先的發話打破:
“真是沒辦法......”
他緩緩從身後的挎包裡掏出那瓶答應了巫連很久的白蘭地,輕輕立在地上,深吸一口氣後笑著轉過身:
“兄弟,這是對你的補償,
希望下次不要再見了......我不想讓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親手造就對方的屍體。”
“我們走吧,葵紋。”
紅發刀娘依舊如同一尊毫無感情的機器般抬腳跟上西蒙,而留在原地的葵紋則麵色蒼白地緩緩將刀歸鞘,用斷掉掛著的袖子草草地蓋住胳膊上的駭人傷口:
“主人他......也想不到會這樣的......”
巫連和紅鴞看著她,久久無言。
“對不起。”
三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隻留下那瓶突兀立在原地的白蘭地,在月光照射下透射出澄黃酒液的炫光。
紅鴞這才注意到,巫連不知何時竟已經掏出槍抵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隻要他想,馬上就能一槍開出、自發地啟動紅鴞的眷屬詞條,麵對三倍屬性的紅鴞,那位一號伶刃姬的屬性再逆天,也完全不會是她的對手。
“那群瘋子居然用她們的殘片做出了這麼個東西啊......看來,如果殺不掉主人你的話,估計他也活不久了。”
紅鴞的話從身邊幽幽傳來,引得巫連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頭:
“你倒是很罕見地為他人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