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連點點頭:“比賽的最大讚助商是我以前經常去的一家訓練場,那老板和我認識,而且開了很高的價,正好可以充當行會創辦的資金。”
西蒙皺了皺眉頭:“他可當然想邀請你去了,畢竟那樣打得會更精彩。
這次比賽......彆看那些大大小小讚助商都是新麵孔,在夜城的影響力並不小,參加的可也都不是些什麼好捏的軟柿子。”
“你總不會是在擔心我打不過他們吧?”巫連嘻嘻一笑,翹起個二郎腿。
“那倒也不是,隻不過......”
“叩叩叩......!!”
一連串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打斷了西蒙的話,巫連和紅鴞回過頭去。
“進來吧。”西蒙扯了扯領口,將姿態端正了些,
門被打開,一位見習刃禦師手捧著一小打文本走進來,對西蒙行了個標準的夜城哨政禮:
“直席大人,這是您下午要的關於索爾薩斯自由教會、以及......其附屬勢力的相關資料,我們能找到的,就這麼多了。”
他說話時的聲音有些顫抖,而這顫抖來源於兩方麵:麵對直席時的緊張、和麵對巫連與紅鴞時的恐懼。
這種恐懼,在巫連和紅鴞初到夜城的那一晚,便已經或深或淺地紮根在了夜城每一位屬席與哨政刃禦師的心裡。
“嗯,辛苦你了,早點下班吧,注意休息。”
西蒙淡然點頭,而那位刃禦師則受寵若驚般鞠了一躬,道過謝後退出辦公室,小心地把門帶上。
隨後,西蒙伸手拿過那份文件,仔細地翻閱了好一陣兒,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凝重了。
巫連挑了挑眉毛:“怎麼,有什麼值得說的嗎?”
“關於索爾薩斯那片教會,能找到的資料已經很少了,畢竟以異陸蔓延所造成的知識斷層來看......我們看那時的人們,和看古人沒什麼區彆。”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當時的教會沒有什麼金發的修女祭司,那座教堂的牧師也早已經遷移到彆的地方了,更不可能有什麼刀娘......”
忽然間,西蒙翻閱的手指停在了那打文件的最後一頁。
看著他那突然變得詫異、又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巫連剛要開口發問,西蒙卻是一言不發地將那張紙遞到了二人麵前。
巫連和紅鴞的臉緊緊貼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張紙上貼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拍攝的角度很偏僻,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正在舉辦地下黑賽的場所,巫連一眼就認出了那擂台周邊懸掛著的旗幟上的圖案,
深黃底色上的三把刀鋒形狀組成的ogo,這顯然就是鋒刃訓練場老板的場地啊。
隻不過這裡顯然不是科隆沃的那個場子,巫連對這裡並不感到熟悉,所以很可能是老板來到夜城之後,在這裡辦的地下賽。
而擂台中央,一堆堆死狀淒厲不堪的屍體堆邊,一位巫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矗立其中。
照片拍攝的距離很遠,但他完全認得出那抹模糊身影身上穿著的祭司修女服,以及那抹金色的長發。
是艾瑞爾。
巫連猛地抬起頭,而西蒙麵色凝重地緊跟著解釋道:
“前些天的一場地下賽流出的照片,這場地下賽的舉辦者,正是那個已經轉正了的訓練場老板,也就是後天的那場比賽的讚助商,”
“本來夜城官方對於這種黑賽轉手不乾、辦正規比賽的行徑是秉支持態度的,但這事兒確實前一陣子在灰色地帶的影響不小。”
西蒙直視著巫連的眼睛:
“那個叫艾瑞爾的金發修女、無主刀娘,似乎正在找人。”
“是我們。”紅鴞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