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道刀光在西蒙的身側乍現,將剛剛撲到二人近前的一隻血怪當場劈成兩截。
挽了個刀花、將刀身上的血甩淨的葵紋表情有些陰鬱地納刀,站在西蒙身旁: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剛剛像是被看不起了呢。”
“啊......哈哈......”
對此,西蒙隻能堆起一副苦笑,
畢竟按巫連和紅鴞的實力來看,他們貌似真的不太能被看得起啊。
“累了嗎?葵紋,還是......”
他忽然意識到葵紋回到了自己身旁,正納悶她為什麼主動從戰鬥中抽出身來時,扭頭便看見了極其恐怖血腥的一幕:
此刻的血潮已經完全沒有了十幾分鐘前的驚人氣勢,大量的血肉怪物堆成的巨山高度陡然降低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在地麵上鋪成兩米多厚的扭曲肉塊,
一塊塊數不清的肢體和觸須、獠牙和肌腱,被零碎地打落在地,從那些血怪體內噴濺出的血液將地麵都浸透了幾分,甚至最底層的肉塊都因為血泊而有些漂浮的趨勢,一股濃烈到極致的血腥味直撲鼻腔,離得最近的幾位刃禦師甚至已經有些受不了、掏出了之前的麵罩戴上。
而站立在這些由血怪鋪成的屍山血海中的紅鴞,此刻全身已經除了紅之外再看不到任何顏色,因【血獵】詞條的開啟而毫無限製釋放的殺意,在她身體周圍不斷縈繞著,
有幾隻血怪剛試圖湊近,便被這恐怖的殺意所帶來的氣勢生生嚇退了回去,隨後就像幾隻斷脊之犬般狼狽逃竄了。
粘稠的血漿從她的發絲縫隙緩緩滑下,又沿著劉海和發梢的尖端凝聚成血珠,一滴滴落下,深色的紅沁染了剔透的銀,將她的頭發刻畫成詭異美的挑染。
葵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退回來的原因還不明顯嗎......主人,我們已經用不著插手了。”
幾乎僅憑紅鴞一人,短短的二十分鐘不到,
這場血潮,居然被她殺光了!
【耐久度:99】
【耐久度:97】
【耐久......】
剩餘的血怪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朝著紅鴞嘶吼了幾聲後便扭頭逃竄;沒有了敵人作為耐久補充,紅鴞的耐久開始逐漸減少。
巫連皺了皺眉頭,主動關掉了【血獵】詞條:
“小鴞,還好嗎?”
“......”紅鴞那邊沒有任何的回應。
不對。
凝視了片刻她的背影後,巫連將血鴞收起,隨後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走去,他絲毫不在乎地一腳腳踩進黏滑的肉塊和血漿組成的血腥地塊,淌著小腿深的血泊走到紅鴞身旁。
剛走到紅鴞的近旁,一股恐怖的殺意便直逼他的身軀,惹得巫連忍不住渾身一顫。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明明在很久之前,紅鴞就已經學會了主動抑製殺意對自己的釋放了,怎麼現在又會這樣?
顯然,情況是有點不正常的。
總不是被他給玩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