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連抬起頭仔細看著眼前這座背朝懸崖、或者說是背朝著自治城方向的教堂,微眯起的眼睛被月光透過彩色玻璃圓窗映出的光斑晃得有些迷離。
高聳的尖頂、精致的構造、不知刻畫了何等神明的雕像,無一例外彰顯了它的建築師的絕佳手筆,
如果不是因為它處在血災淪陷的地區,它也許會向世人公平地展現,何謂聖潔的氣息。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木頭與熏香氣息撲麵而來,屋內的擺設,桌椅燭台都或多或少地落了一層灰,有的還有點蜘蛛網纏在上麵,
但稍稍仔細些便能看出,這些物件都被擺放得整整齊齊,雖然落灰陳舊但是並不破敗,似乎是有人刻意打理過的,隻不過現在,這座教堂的看管者已經不在了。
自走進屋內開始,紅鴞的眉毛似乎就一直挑起來沒放下過。
巫連知道,這是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和諧的氣息,倒不是來自其他刀娘的殺意外泄,而是一種淡淡的靈能殘留。
就好像經常住著同一個人的屋子,或者那個人經常穿著的一件衣服,都是有著獨屬於她的“氣味”的。
而紅鴞感受到的,就是這種“氣味”。
“艾瑞爾,是那個婊子,絕對沒錯。”紅鴞發出哧地一聲,也不知道是嗤笑還是生氣,但語氣顯然是篤定的。
一旁的巫連無奈聳聳肩。
這稱呼也太不客氣了。
細想之下,艾瑞爾所做的事貌似也不至於和長桌十四相提並論,與那些刀娘莫名其妙地就要取自己性命相比,艾瑞爾之所以來找自己麻煩,似乎是出於那所謂“主”的旨意,雖然概念依舊模糊,但好歹也是有個原因。
再其次,她也沒乾出像特茵絲那樣連著弄死一堆無辜人員的事兒,在這點上,她倒還算是比較有“人性”的。
想到這兒巫連甚至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當時在競技場就不殺她了,多盤問盤問,沒準兒趁著對方落敗時的灰心失意,能套出很多有利於當下行動的話呢?
而且,問完了再殺也不遲嘛。
看著自己主人不知道為啥開始站在牧師的位置捶自己腦袋,紅鴞頓時滿頭霧水:
“怎麼了親愛的?”
“沒啥,忽然想起來個事兒,問題不大。”
連忙把思緒拽回來的巫連回過頭來,看到牧師講台的背後似乎有個把手,猶豫了一下,一把將其拉開。
裡麵的空間不大,但有著一處鏤空的類似斧頭形狀的凹槽,這個講台貌似是用來存放武器的,但是其中的武器似乎已經被拿走。
巫連仔細地看著那凹槽的形狀,幾乎不需要過多辨認,他一眼便能看出,
那正是艾瑞爾的本體刀刃,那把帶有火槍的斬斧!
紅鴞同樣走過來認出了這個形狀代表的是什麼,但緊接著她便疑惑道:
“她是傻子嗎?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刀存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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