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場戰爭的結束......才算得上是人類自治城時代的真正開始。”巫連咽了口唾沫,看向表情似乎依舊有點一知半解的紅鴞,換了個說辭:
“嗯......以現在來看,這本書對我們最大的幫助,其實是幫我們認清現在的對手都是誰。”
“對手?”聞言,紅鴞坐起身,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但凡聽到一些可能和衝突有關的字眼就會打起精神。
“對手能有誰?血怪?異陸刀娘?長桌十四?來來回回不就是這些嘛,反正大部分都是一兩刀就能解決的事兒啦。”
巫連淡淡地笑了笑,他伸手打開一本他最先翻閱、同時也是他看得最仔細的一本書來: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就聽我好好講講吧。”
......
刃之陸,沒有人清楚關於這個世界的這一叫法大概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人們都清楚這個名字的來由:
刀娘,也就是現在普遍被稱作伶刃姬的存在,奠定了這個世界紛爭形式的存在。
關於她們究竟從何而來,這本古書給出的解釋是,
一尊名為“百善”的神祗,以祂降臨世間時殘餘的力量創造了第一批刀娘,並賦予了她們利用這份力量來創造同類的能力,現在看來,這所謂的“力量”,很可能是近似於靈能的某種能源。
這一批刀娘在誕生之初便擁有現在任何的人造伶刃姬都無法匹敵的力量,在那個久遠的時代,就連人類都隻是生活在田園水車之間的平凡物種,所能造出的最具侵略性的武器也無非是長矛小刀,而且由於數量不多、分布發散,很難形成大規模的國家勢力,就連真正成規模的軍隊都談不上有。
而也就是這種程度的人類,大多都心思寡淡於紛爭,麵對突然降臨到這片塵封土地的新奇刀娘,除了驚訝和短暫的恐慌之外,也沒有太多彆的波瀾了。
而之所以恐慌是短暫的,則在於人們發現這些突然出現的姑娘們大多心地善良,單純的心思與本就身為智慧生物的人類相比簡直像是一張白紙。
很快,就有了刀娘單純出於好奇和善意幫助人類捕獵、維持治安,甚至參與農耕業生產的情況出現。
而也就是從這時開始,人類與刀娘建立了第一步聯係,也許精神鏈接的可行性同樣是在這時被發現的。
但好景不長,隨著刀娘們在戰鬥中的驚人天賦和適用性被發現,這些人形兵器很快便被投入到戰爭當中。
那時的刀娘雖然具有自我意識,但強大到很少顧忌太多東西的她們,依舊單純地認為,為這些可憐的家夥們出戰同樣是在對他們的善意幫助。
但這種想法,在刀娘們在戰場上與同類兵刃相見時便徹底破碎了。
她們當然會猶豫,試圖阻止自己動手向同伴們揮刀,可從未嘗試過與人類要求背道而馳的她們,直到這時才意識到精神鏈接對她們的命令是有多麼可怕。
幾場小型國家之間發動的戰爭,很快便造成了恐怖的傷亡,無論是刀娘還是人類。
很快,一些早先便察覺到人類潛在可怕之處、而並未主動參與合作的刀娘站了出來,表示了對人類行徑的痛斥,
本就身為戰爭兵器的她們,認為這種戰爭產生的血腥後果是違背“百善”神的意願的。
於是,她們懷著最後僅存的憐憫,沒有選擇向人類出刀報複,而是召集了所有的無主刀娘,自發地組建了一個獨立於人類的組織,
由於心懷輕易便和人類沾上關係、造成可怕後果的罪惡,這個組織被她們命名為【百罪兵裝】,以此警醒。
百罪兵裝在建立之後便遠離了人類的居所,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但一切並沒有就此結束,
有許多的刀娘意識到人類的不可信而加入百罪兵裝,但同樣也有忠心耿耿想要融入人類社會的刀娘,並且這類群體同樣不在少數。
隨著百罪兵裝的建立,以及她們對人類發出的最後警告,這些留在人類社會中的刀娘卻遭遇了第二次無端的風波。
有人說這些刀娘遲早也會叛變,早晚會變成人類的敵人;
也有人說她們隻不過是單純的孩子們,隻是有著與她們純潔內心相違和的強大力量,卻因此無辜地招致禍端。
有關於這些刀娘去留的爭端還未結束,刃之陸卻迎來了新的變故。
一種恐怖的瘟疫,或者說是災變,忽然間在某些偏僻地區出現。
沾染了這類災變的,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變成恐怖扭曲的怪物,見人就殺,殺了就吃;它們的爪子可以輕易撕裂板甲,將任何一個驍勇善戰的騎士當場撕扯成碎片。
這類災變的出現,據說同樣是有著一位和“百善”相似的神祗的所作所為,但沒人清楚這位神祗究竟存在與否,就連“百善”,哪怕是寫書的這個人也認為祂很可能是百罪兵裝的一麵之詞。
但災變的出現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於是,許多既是軍隊騎士又是刀娘主人的戰士自告奮勇地前去獵殺災變怪物,為的不僅是名譽與利益,同樣也是為了證明,刀娘在人類社會的存在是合理的。
戰鬥的結果出乎意料地成功,幾乎每一位戰士都帶著自己的刀娘凱旋而歸,而災變也被很快壓製了下去,
人類在對抗災變中取得了勝利,但不知為何,那些凱旋的刃禦師們卻都仿佛變了個人。
他們的心靈在戰鬥後仿佛都經受了某種洗禮,很多在小事上喜歡斤斤計較的人變得相當大方,很多沉默寡言的戰士變得開朗健談,
而且,很多人在行事時少了許多的糾結心理,像是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堅定的目標和指示,引導著他們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更驚人的是,這些戰士都一同聲稱,自己在這場戰鬥中感悟到了“主”的存在,但對於“主”究竟是誰、它所表達的意願如何,所有人卻又都無比默契地閉口不談。
這些戰士自發地組建了一個隻有刃禦師和刀娘才能被吸納的教會,教會的教義在現在看來極為超前:
“遵循自己的意願,去做一切想做的、去做一切認為要做的,哪怕它本就毫無意義。”
而這個教會的名字則相當熟悉:
索爾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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