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
熾使的表情終於有了大的變動,她忽然間笑了起來,看向忍不住發問的露邦哢的表情猶如看到了傻子:
“連艾瑞爾那個教會的傻子都被徹徹底底地打醒了,告訴我——”
她猛地站起身,拉近和露邦哢的距離,幾乎快要臉貼臉:
“你又在做什麼不切實際的夢?”
露邦哢睜大的眼眶裡瞳孔放大又縮小,沉默了片刻後,
“那把血刀身上有著太多的未知性,從那個人類帶著她的表現不就能看出來嗎?這你們難道看不到嗎?”
“如果能把她抓住,憑借冰基路......不,哪怕是單憑借我的能力,也足夠搞清楚為什麼複製計劃會失敗了!”
“一旦搞清楚,我們將不再因為實力的不足而畏手畏腳,更不用再像今天這樣因為一些不起眼的家夥而枉費心思了啊!”
說著,露邦哢的神情也難以抑製地變得有些激動,紅色的瞳孔裡也少見地泛著些許希冀:
“也許......也許我們可以親自重現......千百年來我們苦苦渴求的輝煌啊......”
聞言,其他的刀娘許多都忍不住望向窗外,視線也隨著思緒的拉長而不斷拉遠,似乎是在回想著以前的種種經曆。
當然,在她們中也有些人顯得萎靡不振,似乎早就已經聽慣了這種論調般表情漠然。
熾使看向露邦哢的眼神愣了再愣,轉而輕歎一口氣:
“露邦哢。”
“......”
“身為我們這些人的主腦,你在這種事上的表現,似乎顯得太過理想、反而缺乏理性了。”
“可是我也是......”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想做什麼!那種事情是我同樣期盼著的,但你也要分清楚狀況!”
熾使伸出手,指著蕾茲先前坐著的位置:
“這就是赤裸裸的證明,也是對我們的警醒,
那個男人,絕不是什麼‘不起眼的家夥’,不僅如此,如果我們再這樣輕敵,甚至還把那種幻想寄予在一個被人類製出的、對我們懷有敵意的殘次品身上——”
她直直地盯著露邦哢,一字一頓:
“我們,都會死。”
看著熾使的臉,露邦哢的表情僵住片刻,先前眼中那抹閃爍著的光也緩緩淡了下去。
她收起剛剛的激動神態,抿了抿嘴,像是被訓斥了的孩子般點點頭:
“......你說得也對,瑟拉芬。”
“在這種情況下,也許我們該做的......真的隻能是避免再次有慘劇發生吧。”
【熾使】瑟拉芬的眉毛輕微一挑,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畢竟自從知曉了血刀紅鴞的出現後,露邦哢就經常會說這種話,畢竟那把血刀的身上的確存在著令人不得不好奇的秘密,
而每次她用同樣的方式去勸對方冷靜、用更利好於長桌十四的角度去思考時,迎來的一般都會是露邦哢的責問和辯解。
可這次,她居然這麼容易便被自己說動了,選擇不再堅持己見?
瑟拉芬再次盯了露邦哢一會兒,見對方隻是苦笑著沒有再說些什麼,索性也收回了目光:
“如此便好,希望你是真的聽進去了我說的話。”
說完,她將視線再次轉向【四啟】所坐的方向: